许糸佯装害怕,环顾一周,似乎在寻求旁人的什么帮助,但这都是徒劳的。
五个男人围过来,把她的去路挡得死死的。
“你们想干嘛?我不是反政府分子,我……”
“你刚才去布店,干什么去了?手里还提了个大箱子,又是干什么去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早就注意你们很久了,你们在搞什么鬼!”
“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许糸当然不怕他们搜查,空间又搜不出来。
那几个男人倒是猴急猴急的,似乎把许糸当成了什么好欺负的人。许糸的神识探了探,发现这五个人不足为惧。
也就是普通人,手里不知道哪来的武器,估计是从谁手里抢来的,于是耀武扬威起来。
许糸倒是没说什么,但那群人已经是凶光毕露。
“行了德子,你快点完事儿,把东西什么的找一找,带回去装备兄弟们。”
名叫德子的跟班儿依言点头,快速地翻身下马,冲进了小树林,但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林珏”刚才提的一大箱子东西。
他们不知道“林珏”箱子里有什么,但他们观察了很久,发现布店经常有人进出,提着大包小包的,估计是个中转站或者联络点。
这群人以马夫为主,经常仗着自己的便利条件,观察打探往来人群,进而寻找目标对象——要么劫财,要么劫色。
今天他们选择的对象,就是许糸。
在他们看来,这女子年岁不大,却独自出行,牵着的马,油光水滑,毛色极佳,一看就是没被饿过。
马都如此,何况人呢。
这小女孩有点钱,估计从布店里弄到的就是热武器——长长的木箱子,提仔手里很沉。
马夫帮忙提了一下,感觉沉甸甸的,更是心动。
现在这年头,谁手里有把木仓,那可真的是了不得了。
马夫手中的那把木仓,是之前做马帮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在茶马古道上,往来的长枪短马,也曾经是他们谋生的手段。
而现在世道乱了,他们就直接潜进了城里,做起了坑蒙拐骗、□□的生计。
许糸扬扬眉,问道:“我给你们钱,能放过我么?”
马夫笑道:“小妮子是有点钱啊,给哥哥说说,你有多少钱。”
“……”
“大哥,没找到东西啊!”
“德子你真的是越发昏聩了,找个东西都找不到,你瞎啊?那么大一个箱子,我不相信她几秒钟就能藏多严实。”马夫大手一挥,“歪脖去找。”
歪脖一脚踹向德子,骂骂咧咧地拎着德子往树林里走。
就是这个好机会。
其余三个人还正在调笑——反正面前这女人看着是赤
手空拳的,有什么可害怕的。
马夫从背后的包袱里抽出来一杆烟枪,刚点上,美滋滋地狠吸了一口,却看到眼前白光一闪。
“我靠,是啥东西!”
“我最讨厌有人吸烟了,禁止游烟,懂不懂啊?”
许糸烦躁地抽回自己的长剑——这是她最近使得很趁手的武器。
许糸习惯的手法是右手使剑,长剑挽得风生水起,左手则习惯用——木仓。
许糸最讨厌闻到二手烟了!
她出手之快,马夫本人连招式都没看清楚,手中的烟斗就已经坠落在地,里面填满的烟丝赫然散落在地,和地面黄沙融为一体,渐渐熄灭的烟丝,从通红而渐渐失去光亮。
熄灭的烟灰尘烬,被泼上了鲜血。
三个人的鲜血,谁也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