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看著点路,中午我给你送好吃的哦,想吃啥,我给你打菜。”
“不要送,我啥也不想吃。”林熹微慢吞吞走进单位,看到田妞的瞬间,满血復活:
“田姐!田姐、田姐!中午再来一份田姐燉鸡子,好不好?”
田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是林熹微,赶紧勉强一笑:
“好呀,明天中午给你燉鸡子……今天中午,怕是不太行,我要去参加葬礼。”
“葬礼?”林熹微表情也冷静下来,问:“亲戚去世了?”
田妞点点头:“我大爹,也就是陈海霞的爷爷。”
林熹微一愣,反应了一下关係:
“陈海霞爷爷,跟你爸爸是亲兄弟?”
田妞说过,自己跟了母亲姓,原来,她也姓陈。
林熹微记起来了,田妞刚生下来就被丟到弃婴塔,母亲坚持把她抱回来,坚决跟夫家离婚,然后,独自抚养她长大。
“田姐,在犹豫要不要去葬礼?”林熹微大概清楚了咋回事。
去吧,背刺母亲、背刺婴儿时期的自己。
不去吧,田妞现在身份地位都有了,面子上未免落人口实,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林熹微想到了好主意:“哎?既然是陈海霞家里的丧事,那你代表妇联去,再拉上两名姐妹一起。”
田妞点点头:“我也这么想来著,你就別去了,怀著孕。”
林熹微摸了摸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点点头:“我不去,远远瞧个热闹就行。”
中午。
田妞果真带人代表妇联去了葬礼,说是看望孤儿寡母。
林熹微跟王妈站在桂树下瞧热闹,閒来无事,也没个娱乐活动,红白喜事打架吵架瞧热闹,是这个年代最为重要的消遣项目。
不姓陈的岛民们,自然不去帮忙料理丧事,也在树下吃瓜议论:
“听说啊,被灌了老鼠药哦!”
“谁灌的药?改娣?平时没瞧出来呀,改娣那么胆小一个人,竟然敢给家公灌老鼠药!”
“有可能!老两口一死,改娣顺顺噹噹带著闺女改嫁,咱们也没办法说人家不孝顺了。”
“老两口?意思是,昨晚毒死了老陈,没毒死他婆娘?”
“何止没毒死,据说啊,老陈死不瞑目、突然显灵,那不是气不过?就把自己婆娘的瞎眼病搞好了。”
“你胡扯!瞎眼十年的人,哪能突然就好了?”
“真好了!不骗你们!我刚才路过瞧得真真的呢,行动可利索了。”
“你瞅瞅那边,是不是已经在利利索索发烟招待客人了?跟没事人一样,看起来格外开心。”
“咋能不开心?死老陈,终於给药死了,当年哦,老陈害了多少条闺女的命,三年往弃婴塔丟两个、七年丟五个,造孽呦!”
林熹微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狗p的老陈显灵,极大可能陈海霞把灵泉水灌给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