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府沈鳶脸色都不太对。
顾淮凌屏退下人,带她回房。
他拉著沈鳶走到镜前,让她坐下。
沈鳶仰眸,目光儘是不解。
顾淮凌一手执笔蘸了胭脂,一手轻抬女子下頜,“夫人,別动。”
他声音低低沉沉不带情绪。
笔尖一点冰凉落下,沈鳶心中驀地一紧。
铜镜里男子执笔极稳,目光认真凝视著她的眉心。
额间触感褪去,顾淮凌放下笔,贴在沈鳶耳畔轻声说:“夫人,你看。”
铜镜內,一朵扶桑在她眉心绽放。
沈鳶面露疑惑。
男子只对她才有的温润声音响起,“扶桑象徵破晓和希望,愿我的阿鳶不念前世,只看今生。”
一股暖流从心口划过,沈鳶眼眶热得发疼,泪缓缓落下。
顾淮凌扶著她的肩,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沈鳶把头埋在他怀中,带著哑然的哭腔,“顾淮凌你怎么这么好。”
顾淮凌在她青丝间吻了吻,“以后,我每日都给夫人画鈿可好?”
他眸色认真,沈鳶却觉得每天画过於麻烦。
她拉起他的手往心口按去,轻声说:“夫君的鈿已经画入妾身心中。”
隔著薄薄布料,两人肌肤都如同被点燃。
沈鳶揽著顾淮凌的脖子,轻轻对他眨了眨眼睛,“夫君今夜还睡榻上吗?”
再明显不过的邀请。
只见我们首辅大人脸上闪过一丝从未出现的表情。
懊丧!
那夜,顾淮凌喝完避子药,同沈鳶放下床幔时。
却发现自己不行了!
这个认知让他极度尷尬,以至於一连几天他虽宿在屋中,却睡在榻上。
沈鳶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不由轻笑出声。
顾淮凌被她这一声笑刺激到了。
他眯眼看著她,黑沉沉的瞳孔带著风雨欲来的凉意。
在沈鳶一声惊呼中,把人打横抱起。
天色还未彻底暗下来,沈鳶被吻得快要窒息。
她手抓著一旁的床幔费力开口,“把纱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