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你是她的人,我敬你三分,这並不代表你可以愚弄我,夫人身体到底如何?”
陈老浑身一凛,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背脊。
不怪他,首辅大人积威太重,他不敢不说。
“是寒症,夫人体內寒症是自幼落下,最近有逐渐加重之势。”
顾淮凌眉头微拧,“是否损害身体?”
“对身体並无害,却影响子嗣,若万一有孕也有滑胎风险。”
顾淮凌折住的眉心渐渐鬆开,起身带起一室霜寒,“別人夫人知道,这件事我已知晓。”
“大人想要子嗣吗?夫人这几年不適合有孕。”陈老壮著胆子,在顾淮凌身后问道。
顾淮凌脚步未停,声音无比清晰,“我在乎的只有夫人。”
陈老暗自鬆了口气。
子嗣可是大事,尤其在高门內。
如今有首辅大人这句话,他才能稍稍安心。
陈老回想著沈鳶的脉案,一头扎进了药房。
“回慎独院,让世子来见我。”
顾璟初被三九叫来时,满脸都是疑问。
“世子请。”
书房门被推开,又关上。
顾淮凌背对著门,听见动静缓缓转身,沉而凉的目光从顾璟初身上扫过。
空气有一瞬凝滯。
“大哥叫我过来,所谓何事?”
顾淮凌看著顾璟初问:“前世,你同阿鳶可有子嗣?”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顾璟初愣住了,大哥不是也重生了?
为什么还要问他?
难道?他心里逐渐升起一个猜测。
顾淮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撑在书案上,指骨冷白修长。
他不耐烦地叩了叩桌面。“说话。”
“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当时鳶儿为了救我没保护,后来她体內寒症越发厉害,就再没过孩子。”
顾璟初说这话时,垂著头满脸痛苦。
书房內,气氛越来越冷。
顾淮凌提著他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对她?还有注意你的言辞,你该叫阿鳶嫂嫂。”
顾璟初以为自己又要挨打,没想到顾淮凌却鬆开了他。
“你可以走了。”顾淮凌声音冷得像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