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沈鳶突然慌了。
磕巴起来:“我,不是,这是琳琅坊掌柜挑的。”
“无碍,我知你心意就可。”顾淮凌轻笑。
“送我衣衫,看来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
沈鳶连忙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係,我来帮你回忆,昨日马车內,你哭著喊著要嫁给我。。。。。。”
“您別说了,昨日是我醉了说什么都不作数。”沈鳶耳尖红得都能滴出血。
“不作数?”顾淮凌声音突然低了几分。
人往前逼近一步,俯身直视沈鳶,
“不作数?我被你轻薄了一路也不作数?”
“轻。。。轻薄。”沈鳶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她还轻薄了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
都是幻听,都是幻听!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沈鳶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一个激灵!
“以为自己在做梦?”
顾淮凌又凑近了些,“昨日你把我当成小倌,先撕开我衣衫,抱住我的唇胡乱啃了一通,然后又把手伸了进来。。。。。。。”
沈鳶整个人都僵了。
她不明白。
顾淮凌是如何顶著一张雪玉容顏。
面无表情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的。
沈鳶心里七上八下,手比脑子先快一步。
从荷包內拿出一颗桂,直接塞进了顾淮凌口中。
时间好像凝固一瞬。
温热指尖碰上微凉的唇,两人同时静了一瞬。
竹叶茶芙蓉糕,不知何时被呈了上来。
顾淮凌含著,给沈鳶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別紧张。”
沈鳶心虚地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后知后觉才发现,这是她最爱的竹叶茶。
顾淮凌吃了人家,也没打算放过她。
“那日在回春堂说的话,阿鳶可想好了?”
他语调和刚才带著些许调笑不同,此刻郑重又轻柔。
像是刚才那杯竹叶茶,把人默不作声包裹其中。
顾淮凌姿容绝世,风骨峭拔。
更別提他是大晋开国以来唯一一位,连中三元,仅在弱冠之年,被当今圣上破格提拔进入內阁。
次年又升至首辅,成了大晋史上最年轻的首辅大人。
好像,嫁给他,是自己赚了。
“可,为什么是我呢?”很久后,沈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抵是,母亲去世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