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姐妹原本严肃的脸庞,也掛上了温和的笑容。
朱先安和谈先生客气著,互相吹捧。
朱先安像是屋主人一样,招待著谈先生坐下,並且吩咐谢家姐妹,端来果品和糕点。
鶯儿在一旁伺候著,顺便照顾她家姑娘喝薑汤。
谈先生注视著朱先安的言行举止,也看到了叠放在赵姑娘床头的那间明显属於朱先安的大头绢袍子。
他笑眯眯,眼神若有深意。
他觉得,这朱小相公,好像有意於这赵姑娘和其丫鬟鶯儿。
少年慕艾啊!
不过这身份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米市巷和这珍珠巷就隔著两条街,他清楚赵姑娘和其丫鬟的身份,处境。
谈先生看出来了双方身份的不合適,但什么也不会说。
即使他隱隱知道赵姑娘尷尬的身份。
“未过门妾室罢了,付出些钱財也就够了。”
这年代,在士大夫群体里,互相赠送妾室,是很正常的,是美谈。
他觉得,以朱先安的能力和身价,即使那姓赵的副提举回来,也会成人之美,拉拢朱先安的。
朱先安和谈先生交流著鶯儿和赵姑娘的病情,说著药方子的事情。
目睹一切的鶯儿和赵姑娘內心更为感动。
朱家哥哥当真是个体贴人,为了让她们的身子,还专门请了別的大夫来给她们看病把关。
赵姑娘闭目沉思著,內心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决定。
谢家姐妹则笑嘻嘻地看著自家爷和谈先生说笑,脸上都不自觉掛著自豪的笑容。
互相吹捧几句后,谈先生拱手告辞。
“既然两位姑娘已经好转醒来了好,老朽我就告辞了!”
朱先安挽留三次,不成,亲自將其送出了赵姑娘家的院子。
出院子后,拿出三百钱强行塞给谈先生,算是结了出诊费。
跟他出来一起送谈先生的鶯儿注意到了朱先安的小动作,內心更为感动。
她虽然不知道朱先安送出去多少钱,但她知道,自己和姑娘欠的人情,已经还不清了。
將谈先生送走后,目睹他消失在巷道內,朱先安才转身,打算再给鶯儿叮嘱几句。
院子里,两人站定,朱先安正要开口说话。
却见谢清。。。走到了出来,对他轻声道:
“爷,赵姑娘醒来了,她请你进去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