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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贾张氏的新计谋（第2页）

她没走正路，绕到院子西侧，往秦淮茹那屋后窗的方向去了。脚步急，但到了窗下又停了，探头往里看，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收回视线，转身进屋，顺手把门关严。

走到桌前，从草稿纸本子上撕下一页，拿钢笔写：“贾东旭，工龄三年，技能评级三级，实操记录：无创新，无报修，无技术提案。”写完，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又在角落画了个小齿轮，二十个齿，模数標了0。5。

这参数是昨晚看广播电路图时顺手记下的，临时导体的截面积换算需要等效模数，顺手就记在脑子里了。

我折好这张纸，夹进《机械基础》书里，正好是第五十页。

刚放下书，听见外头有动静。

我走回门边，拉开条缝。

贾张氏已经不在秦淮茹窗外了，但井台边，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捏著个小本子，假装记帐，眼睛却一直往我这边瞟。

傻柱在厨房剁菜，刀声特別重，一下一下，像是在敲节拍。

我合上门，走到窗边，把分贝仪从工具包里拿出来。

这东西是去年做的，外壳是旧仪表盒改的，指针盘上標著“db≥65，自动记录”。当时是为了测工具机空转噪音，后来发现四合院里也用得上。

我按了下测试钮，指针晃了半格，归零。

贾张氏刚才那通嚷嚷，音量估计得有七十五分贝以上。要是她以后天天来这么一出，或者半夜敲盆砸碗，这玩意儿能记下来。

我调了下灵敏度，把分贝仪放回包里，拉好拉链。

刚要坐下，外头又响了敲门声。

这次是秦淮茹。

她站在门口，手里拎著个搪瓷盆，里面是刚蒸好的窝头。

“林工，你吃饭了吗？”她问。

“吃了。”我说。

她顿了顿，还是把盆往我这边递了递：“我蒸多了，你要是不嫌弃……”

“不用。”我说，“你留著。”

她没收回，反而往前一步：“我听见刚才……贾张氏来闹了？”

我点头。

“她是不是……想让你收贾东旭当徒弟？”

“是。”

“那你没答应？”

“我说，让他先背五十页书。”

她愣了下，隨即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忍住了：“她肯定气坏了。”

“嗯。”我说，“她摔了红薯走了。”

秦淮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盆，轻轻把盖子合上：“她刚才……在我窗下站了好一会儿。我听见她嘀咕，说『不跟你学，我就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