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气得将她在榻上翻了个身,变作俯趴的姿态,半边脸颊压在布料间,柔嫩的肌肤被不那么细腻的布料磨蹭着,令她有些难受。
她的双手得了自由,撑在身子两侧,正要用力,萧琰便又从后面附身上来,挡住她的去路。
“你敢跟他去,”他开始用力拉扯她的后领,扯得衣裳下滑,露出大片肌肤,在窗外照进来的朦胧的烛光里,一片盈润,“我就直接去路上拦你,将你掳走。”
他说话的时候,鼻尖已经贴在她背后那片肌肤间,若有似无地磨蹭,引得她颤栗不停,待话说完,不等她反应,便一张口,用力咬下去。
“啊!”
她高昂起头,背朝后完,胸向前挺,想要躲开他的唇齿,可是他追得紧,闷头下去,一手更是绕到她的身前用力抵着,半点不留空隙。幸好还有分寸,在牙齿即将戳破那娇嫩肌肤的前一刻,到底收住了,只改以双唇用力吮吸,直到留下一块梅花似的斑驳痕迹。
他松开双唇,慢慢退开,就着微弱的光芒仔细端详,指尖更是控制不住地在那块斑痕处轻抚。
云英已被他弄得浑身瘫软,趴倒在榻上,剧烈喘息。
衣裳早已湿了两处,就连身下的卧榻,都有几片湿渍,无一不显示出她的狼狈。
她自今夜见到靳昭起,便始终处在无法满足的隐隐失落中,这种感觉在遇到萧琰之后变得更甚,如今被他折腾着,筋疲力尽,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空虚。
萧琰本就目力极佳,此刻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已能将她的面庞看得八分清晰。
他从高处俯看着她失神的模样,除了一如既往的美艳,还有一种让他暂时解气的感觉。
今夜人多,此地不宜久留,他慢慢从榻上下来,站直身子,整好自己的衣裳,低声道:“我的话已至此,你好好想清楚其中的厉害。”
说罢,转身行至门边,拉开朝两边看了看,见四下暂且无人,便阖上门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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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之中,帝后二人已在宫女内监们的簇拥下离席,旁的亲贵们见状,也渐渐散去别处。
萧元琮与齐慎等人饮过酒,又同他们说了些话,命身边的内监将他们带去附近的院里歇息后,便也起身,往后面的屋子行去。
刚才先一步领了他的命下去的内监匆匆回来,在他身边低语:“几位使臣在北面的屋里饮茶,但中郎将并不在其中。”
萧元琮眼梢一动,没说什么,在那名内监的带领下,朝他们所在的那间屋行去。
才行至一半,就见靳昭从西面的长廊快步行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皆顿了一下。
靳昭立刻转了方向,朝萧元琮行来,冲他行礼。
自靳昭去了南衙军中,萧元琮见他的次数也少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几乎日日都能照面,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也不过见过两三回。
“不必多礼,”萧元琮摆手示意他起身,问,“孤方才派人来寻你,却说你未与使臣们在一处,方才去哪儿了?”
靳昭低下头,控制着面上的神色,镇定答道:“臣今夜多喝了两杯,方才送使臣们进屋后,先饮了一盏解酒汤,略有不适,便下去更衣,耽误了片刻。不知殿下可有吩咐?”
倒是个无可挑剔的理由。
只是如今两人之间到底没有过去那样毫无隔阂,一件小事出来,免不了几分猜疑与防备。
萧元琮抿唇,不予置评,只将他暂带到一旁的静处,说:“近来公事太多,孤一直未寻到机会同你提,武成柏前几日已私下表态,正月里就会递折子上去请辞,到时,亦会向圣上举荐你继任他的位置,你可早做准备,但切记收紧南衙军中的风声,武成柏此人不牢靠,还有郑家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兴许还会生变。”
靳昭当然知晓武成柏的为人,前几月里他忙着处理武澍桉的后事,如今缓过劲儿来了,应当不会善罢甘休才是,怎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让位?
他心中生疑,若是从前,不论还有什么内情,他绝不
会再多问一个字,可是如今他惦记着云英,便多考虑一层。
“穆娘子的孩子如今还在臣的家中照看着,”他思忖着,试探道,“武将军痛失独子,恐怕会将主意打到小郎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