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心口疼。”
靳昭脑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铮的一声断了,五指猛然收拢,握得她仰头叹息的同时,猛兽一般直接撕开她里头的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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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芳阁内的情形混乱不堪。
众人赶到时,就看到屋里的矮榻上,彩凤瑟缩着裹紧外袍,一动也不敢动,而屋门处,几名内侍正和衣不蔽体的武澍桉纠缠在一起。
他看来头脑不甚清醒,那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知是因为这一阵撕打,还是因为方才的□□。
“别碰我!”他用力踢打双臂与双腿,失了智似的只想往榻上爬去,“谁敢动我!我可是城阳侯之子!我父亲是南衙守备军大将军!”
内侍们手忙脚乱去抓他,因顾忌着他的身份,不敢下死手,是以每每捉住,又被他挣脱开来。
他身上已湿透了,地上亦放着铜盆和水桶,想来是内侍们为了让他清醒,已往他身上泼了不少凉水,只是全不奏效,这样的情形下,他不但叫嚷挣扎着,就连腰下那遮挡不住的某处,都还触目惊心地立着,看得周遭众人心惊的同时,一阵尴尬,赶紧各自移开视线。
“儿啊!”杜夫人一瞧他这可怖的样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御前的仪态,哭叫着就扑了过去,“你怎会是这副模样呀!”
她想用自己宽大的袖袍替他稍挡一挡,可才一靠近,就被他挣扎着推到一旁。
幸而武成柏
反应更快,一巴掌狠狠打在儿子的脸上,又将桶里剩下的水统统倒过去,这才将人稍拉回些神智。
“孽子!”他一声怒骂,赶紧扯了旁边凌乱的袍子将人盖上,才提溜着耳朵将人扯起来,“还不快向陛下请罪!”
武澍桉被这样一番又摔又打又拧的疼痛激得逐渐清醒,一抬头,对上萧崇寿震怒的目光,登时吓得面如死灰,僵在原地,动弹不了。
“陛、陛下——臣、臣……”
他结结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旁的武成柏却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给萧崇寿磕头。
“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
脑袋接连不断地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咚咚声,像铁锤似的,一下下锤在武澍桉的胸口。
僵持之下,不知是谁,忽然低声问:“什么气味?这样难闻!”
只见武澍桉跪在地上被袍子半遮住的□□,有什么东西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与方才淌到地上的凉水混在了一起。
竟是他惊恐之下,控制不住地当众尿了出来。
第31章血溅论罪当诛。
临水的楼阁中,云英已带着靳昭上了高处的二楼。
她的披帛落在木阶上,襦裙则挂在楼梯尽头的扶栏边,要坠不坠,随着窗扉外透进来的细风无声地飘荡。
襦裙的胸口处早已湿透了,两团拳头大小的深色水渍,在皎洁的月光下隐隐约约。
案台上,两道身影紧紧交缠在一起,一道柔软婀娜,一道高大威猛,不时的颤动,在屋里弄出不小的动静。
靳昭起初有些发懵。
他被眼间心头萦绕的淡淡乳香蒙住神魂,不知道云英竟会那样狂野,那样放得开。
先前只觉得她比那些过分羞涩的闺阁女子直白些,毕竟是早试过云雨的妇人,又正值青春年华,行止出格一些,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她也说得明白,是想为自己和孩子找一个日后的依靠,自然比旁人更能放下矜持。
只是心里仍将她当作汉人娘子,在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教化中,矜持已成了本性,便是那些荒唐的绮梦里,她也多是红着脸的羞涩模样。
谁知真到了这个地步,她一点儿也不见怯意,什么花样都信手拈来,光是一个吻,就让他失了方寸,更别提她像灵蛇一般蜿蜒向下缠住他的时候。
长到这么大,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开荤,和曾经偷偷想过无数次的酣畅淋漓不同,他完全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勇猛而耐得住,反而像个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毛头小子,双手被套了绳索,轻轻一扯就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