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行俯视著他,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垃圾。
“我当然能杀,我的道,我说了算。”
话落,在风天生惊恐的注视下,张景行一脚重重踏下,伴隨“咔嚓”一声,其头颅顿时如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白之物呈溅射状洒满一地。
张景行下手相当狠辣,没有半点留情,甚至一个全尸都没给风天生留下。
至於日后凉山巫覡或是风天养会不会来寻仇,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內。
不管是背景还是实力,凉山巫覡都跟他不在一个档次上。
隨著风天生死亡,一股阴冷的气息骤然从他尸身上炸开,那些盘踞在他与百姓体內的阴灵失去束缚,化作一道道扭曲的黑雾从他们七窍中钻出,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四散逃窜。
张景行自然不会放任这些阴灵逃走。
不管因何成为阴灵,助紂为虐就该灭。
他周身金光映起,化作数道飞剑爆射而出,仅瞬息之间便將这些阴灵全部一扫而空。
做完这一切,张景行收回捆在百姓身上的金光,提起风天生的尸体便向著李家大院走去。
至於那些被阴灵入体导致昏迷的百姓不需要他救治,短暂被阴气侵体,不消片刻就会醒来。
李家大院。
林怀义看著檀木雕床榻上斜倚著锦绣靠枕的李夫人,思绪再三终於忍不住问道:
“李夫人,李老板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联合外人害他?”
听到这问话,李夫人抬起眼皮,那双原本嫵媚的杏眼此刻布满血丝。
她嗤笑一声,“好?呵,什么叫好?每天被养在这四方院子里,看似锦衣玉食,实则与那笼中鸟又有何异?这也叫好吗?那换你如何?”
“那…你也不能做那些…那些……”林怀义支支吾吾,脸憋的涨红,可有些词依旧说不出口。
“呵,你是想说我不该跟野男人廝混?不该做那些淫秽、不守妇道的噁心事?还是想说我是妓馆里那些不值钱的婊子?”李夫人淒凉一笑,自嘲道。
林怀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虽说不该,但他確实是这样想的……
“你以为我想做这些事吗,还不是怪你们这些负心的臭男人。”李夫人眼神幽怨的颳了林怀义一眼,仿佛他负了她的心。
林怀义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敢去对那双漂亮的眼睛,那眼神比师父生气时的更可怕。
景行师兄总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果然没错。
见其这般模样,李夫人轻笑著摇了摇头,也没再用那幽怨的眼神刮他。
说是龙虎山的道爷,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罢了。
她无需跟一个孩子解释什么,但有些话憋在心里,她不吐不快。
“李富贵在外表现的一副大善人的样子,疼妻爱女,看似专情,实际上背地里有多少姘头数都数不过来,但这其实不是让我最伤心的。”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我不会说什么,是他自己非要给自己立个专情人设。”
“最让我伤心的是,他居然说要在自己归天前,把所有家財捐出去!这我绝不能容忍!”
“我十六岁跟他,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临了落得一无所有?他享受完撒手不管走了,我和囡囡孤儿寡母怎么活?”
说到这,李夫人嘲弄的笑了一声,“呵,其实不就是我没给他生出儿子吗,他在报復我,自个行不行自个不知道?他那些姘头怎么没一个怀他的种儿的?呵,可笑!”
“小道爷,你说,他混不混蛋,该不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