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手腕一转,寒光在指缝间闪过。
交战,攻心为上。
一直平静如水的表情有了波澜,呼衍冒顿脑子里顿时满是思绪。
她笑了?为什么笑?自己有破绽?
许许多多的问题围绕着他,对手出乎意料的实力打乱了他的阵脚,捉摸不定的神色又叫他心下不安。
城墙上,呼衍思摩垂下眼眸,不再去看。
胜负,已分了。
“啊啊啊啊!”
血色四溅。
呼衍冒顿扯着马匹往后急撤数十米远。
他一只手捂着耳朵的位置,手指间不断有鲜血流下来。
一只缀着宝石的耳朵静静的躺在地上。
陶千户握紧拳头,大喊了一声“好!”
杜玲将柳叶刀收回,抬眼看向城墙之上。
“呼衍将军?”
呼衍思摩摆摆手:“撤。”
呼衍冒顿一双眼睛如火一般盯着杜玲,头上的剧痛叫他心中杀意翻腾。
他很想,很想很想现在就把杜玲弄死。
但是他知道,父亲不允许他做出这种难看的举动。
又看了一眼杜玲,呼衍冒顿扯着缰绳往回退去。
“杜玲,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杜玲没有理会他,她看着金军如蚂蚁一般有序的退去,视线凝在呼衍思摩的身上。
“倒是说话算话。”陶千户低声道。
“他们本来就不准备开战,此番举动,怕是为了试探辽州军的深浅。”
还有她这个金国死敌关成业亲徒的实力。
“陶善回去禀报董大人,叫他安排人来接管边线。其他人随我进去搜查一番,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是!”
事实如杜玲所想,除了一部分交战时死亡的士兵,其他被俘虏的士兵虽说饿的有些精神不佳,但状态都还算好。
主将安顺,除了手臂折了,灰头土脸些,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伤势。
就是见到杜玲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
董兴修安排了人来接手边线,据陶千户所知,那人是历正平手底下的人。
不论是圣旨所提到的村镇失守,又或是边线一事,安顺不提脑袋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这都指挥使的风头,肯定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