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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章（第3页）

因为这样所有人都再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但这本不是海伦·凯勒会做出的选择与答案，就像什么把一个想法塞进了她的脑子里，命令她去执行。

海伦这一刻有些恍然，她的“目光”望向虚空，昨夜她曾叮嘱过的护卫。

手中紧握着的感应器被无纹的掌心沁透的汗液润湿。

她选择和老友坦诚地说话。

“夏尔，‘我’本来是打算让你去一趟意大利的，那里有个小Maria家族的孩子，他被‘海之石’眷顾，觉醒后能相对自由地窥探纵横‘宇’之中。”

“只要让他觉醒，他就有能力可以把我‘看到’的海伦·凯勒·波德莱尔带过来。”

“嗯，那个不知道多大说不准还没有我手里这两个挂件的人能把你想要的海伦·凯勒·波德莱尔，那代价呢？”波德莱尔问，“能把平行空间的人拉到此世，不可能没有代价吧。”

“也不算什么代价，就是可能会削点寿命吧，我是指能力的拥有者。”海伦不在乎的说。

“那被拉过来的人？”雨果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个平行空间‘嘭’的一声会炸成烟花，不过不必担心，除非特殊情况，被拉过来的人都会变成能量团。”海伦轻描淡写的说。*

“那确实很合理了，不过，一定要这么做吗？”波德莱尔支着下巴，问道。

如果这是必须的条件的话，虽然感觉不太好，但是最后只有这个方法的话，波德莱尔是那个选择的人，那他会选择这么做的。

银发男人搭着发小的肩膀，那双墨绿色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视着海伦的眼眸，她没有视觉，所以她是“看不到”的。

她能窥探到的命运，不过是褪色的胶卷。

但被注视的感觉，从三天前投射到了今日。

她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寒冷与炽热。

冰冷的机械中开出了灿烂的曼陀罗，然后在一切无光的日子里数着并蒂的罂粟施舍来的颗粒呢喃着幸福。

欧石楠开的晦暗又恣意，在本应该最热烈的时候被理念的寒冰冻死在七月的霜雪之中。

她知道如果她的答案是‘是’的话，那火车的轨道会一路滑落悬崖，直达墓的地。

绚烂的欧石楠会开在世界的残骸上，炸出一片风信子与三色堇的溃烂。*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我看到的。”

“在齿轮最多的地方重演始皇的威仪。”

“在文艺复兴的摇篮夺走新郎对新娘的誓约合而为一，其誓约是光武那日的勋章。”

“记得，要放逐僭越王权的灵体、要剿灭无手脚的野心之徒的残骸。”*

海伦阖目，无纹的掌心十指紧扣于胸前如祷告。

苍白的面容好似蜡像，而声音却又是从虚空而来，与之重叠成了诡异的三重奏。

“我们修筑的是通天的巴别塔，诸神会恐惧被夺走的权柄反噬，随时就可能剥夺我们语言相通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