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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那个总是让他如芒在背的家伙——要不是目光完全是看和看路边一条差不多，而且也和路易吉阿尔多对过了都对盯过，她一定会向魏尔伦检举他爹视｜奸｜幼｜女致使自己睡眠质量下降，疑似炼铜术士，罪不容诛的。

半夜没事干在自己名下养子养女屋里挨门挨户转一圈可能纯粹是吓小孩也可能是在默默观察的变态终于开口了。

“白天的时候，我会带着你和你的兄弟，一起去一趟阿美莉卡，希望阿美莉卡那里，你们不会有‘高原反应’。”

波德莱尔清越的嗓音在室内响起。卡洛下意识坐起来，目光投向声音的方向，但这很显然是徒劳。

一片浓重的露台植物剪影中，除了月亮撒下来的清晖，什么都没有。

卡洛一声不吭地坐着等了几分钟无果，又准备躺下来继续睡眠时。

床头的月亮灯“卡蹦”一声亮起来，银蓝色的光芒照亮了床头的一片。

床边银发的男人捏着只锈迹斑斑的八二年铜烟斗，已然站在了卡洛的床前。

他脸上还带着那种不尽眼底的慈祥笑容，一双蓝调的眼眸弯弯地，仿佛脾气很好似的。

好脾气的父亲波德莱尔给自己的女儿掖了掖被子角，在小女孩僵硬的后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

“波德莱尔先生？”卡洛像半夜被男鬼爬床了一样脸色苍白，声音平和中带着丝颤抖。

“小卡，和小十二一样叫父亲就行了。”波德莱尔语气颇为慈祥地说，只要忽略魏尔伦从来没喊过他父亲，这句话似乎还是挺正常的。

“好的，父亲……”在银发男人“和善”的注视下，卡洛老老实实地屈服了。

幸好是波德莱尔让她喊爹，卡洛觉得，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屠格涅夫，她压根不会喊。

鬼知道屠格涅夫的异能力会不会叫『父亲』，能直接掌控对他喊爹的人的生杀大权。

“您明天要带我们去阿美丽卡做什么呢？”

“需要我们做什么准备吗？”她问。

波德莱尔把她按下，直接让她躺回来床上，又给她拽了拽被子，直接拽到了脖子，然后把她脖子以下像裹木乃伊一样掖了掖被子角。

非常慈祥。

“我会给你们准备好的，不过，还是希望你让小十二安分点，毕竟我们只是没有预约的客人。”

“打打杀杀不符合上门的礼仪。”

波德莱尔伸手蹂｜躏了一把卡洛那还算规整的头发成功将它变成了鸡窝，脸上的笑容十分真诚。

卡洛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最后露出了一个惯性的假笑，“好的，父亲。”

波德莱尔很满意地点头，直接关掉了卡洛新买的月亮灯。

灯光熄灭。

床前，少了那个让卡洛僵硬地差点想去cos僵尸的男人。

但同样的，卡洛也没摸到自己的月亮灯。

想来，应该不是她慈祥的老父亲故意带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