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
还只有一天?
“你的世界怎么回事?”
柏泽岸冷声,询问得近乎直白。
其实游戏早已给出了提示,不是吗?
[小明的世界]。
这是属于他的世界。
他看向小明桌上的涂鸦,那是被绿植拥簇的城市,天空蓝白分明,甚至还有只橘猫,正惬意地躺在青瓦之上晒太阳。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说来话长”
小明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却不料被柏泽岸利落打断。
柏泽岸:“长话短说。”
没有多少时间了。
小明的预备蓄力被陡然打断,他瘪了瘪嘴,干巴巴地说道,“你怎么和温晗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还是决定长话短说,“我的世界被一个名为[数据删除]的怪物给弄崩溃了。”
“数据删除?”
“嗯。”
小明看向他:“全部没了,消失得一干二净,亲人、朋友、同学无论呼唤多少次,都不再有回应。这不是暂时,是永远,是未来。”
“很奇异,对吧?”
“所以你开始自我复制?”柏泽岸抓住了问题,
小明低着头,看不见他的具体神情。
柏泽岸好半晌才等来回答,轻得几乎难以听清,“对,我没有办法”
他站在那儿,周围是逐渐变异、走向死亡的世界。
周遭一片沉闷,柏泽岸倒没有被他的情绪感染,只是在想明白事情始末后,视线多出一丝复杂。
小明的目的不难理解,他只希望有人陪伴自己。
可他完成愿望了吗?
柏泽岸看向他孤独的背影,明确的得出了结论:没有。
□□不是承载的基础,记忆和思维才是。
这是难以言说的可悲,源自于偏执与恐惧。
“温晗知道吗?”
他问小明。
小明:“嗯?没有。”
“如果是[数据删除],你可以和他说说,他很擅长这个。”
“他真的不会弄死我吗?”
“”
“很可怕的,我感觉他什么都能做出来。”
柏泽岸无奈,自己不在的时候,猫都做了些什么?
谁知小明定定地看向柏泽岸,又十分认真地补充一句:“你比他有原则。”
柏泽岸:“”
他扶额,缓了缓有些崩裂的情绪,继续询问,“那那些怪物?”
“应该是‘我’吧,不清楚,反正每次死亡的时候,其实也、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