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柏泽岸见温晗没有过多追问,揉揉他的发顶,心想:乖崽这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半夜,温晗偷摸给梨顾北打电话。
出于某种原因,他和这位“不靠谱”的哥哥玩得很好。
电话安静几瞬,而后响起了梨顾北困倦的声音:“喂?温晗,我警告你,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梨顾北,我可以看看你家小狗吗?”
“嗯嗯?!”
那边不可置信地揉揉耳朵,拔高了声音反问:“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看我家狗?柏泽岸不管管你吗?!”
“柏泽岸?”温晗歪歪脑袋,看向隔壁,镇定开口,“他可能在睡觉吧。”
“我也要睡觉”梨顾北打了个哈欠,“或者你看我成不?我现在困成狗了都。”
听得出来梨顾北已经不太清醒,以至于语序都变成了倒装。
“好吧,你先睡。”
温晗挂断电话,又被露台上的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在温晗打着哈欠准备下车时,柏泽岸将小玩偶放进了他的包,嘱咐说必须时时刻刻带上它。
“哦,”温晗点点头,困得厉害,“知道了,再见。”
车内,柏泽岸注视着他的背影,眸光复杂而深沉。
到了教室,温晗本以为不会再看见那个惹人烦的“同桌”,毕竟它已经“死了”,不是吗?
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竟就这样大剌剌地走了过来,坐在自己身侧。
“亲爱的同桌,你盯着我做什么?”
那人带着温晗熟悉的笑容,目光粘腻得像是蟾蜍的黏液、钻进泥土的长虫、钻出下水道的蚯蚓。
温晗一阵恶寒,狠狠别开了眼。
这天晚自习,他又被堵在厕所。
温晗抬眼,目露冷意。
他将衣兜里的小玩偶放上洗手台,很小心地不让它沾染水渍,小声说:“你看见了,不是我挑衅,我是正当防御。”
小玩偶:“嘤。”
它瑟瑟发抖的捂住眼,半晌又轻轻放下,担忧的望向温晗。
总有人说,撞击、战争与打斗,就是让人恢复兽性的捷径。
在缠斗中,温晗的技巧越发熟练,甚至能够使出很多花哨而高超的招数,比之先前更加游刃有余,甚至像是在玩耍。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终于感知到了疲惫,他借由侧翻躲避的惯性,扣住那人的臂膀,将其狠狠掼向地面!
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小玩偶:“”
最后,温晗揪紧它的头发,用了十足的力气将它撞向洗手台边缘!
“砰”的一声闷响,小玩偶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
尸体缓缓地滑向地面,仍旧没有一滴血,变作黑灰,消失的无比干净。
温晗敛着眼,洗干净了手,方才将小玩偶给重新拿起来,放进自己口袋。
他很听话,没有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分毫。
当晚柏泽岸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看向同梨顾北打视频的温晗,没有多说,像是浑不在意,就此翻篇。
可温晗知道他没有。
具体体现在翌日突然被踹开的厕所门上。
温晗一愣,凶狠的气势瞬间如潮水般退去,他看向柏泽岸,因为“闯祸”被抓了个正着,他的神情甚至显得有些无措?
柏泽岸的效率要比他更高,他没有直接捏断那人的喉骨,只是将它提起来,认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