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温晗便被带到了一处空旷房间,他看向书桌后几乎占满一整片墙壁的书柜,眼中情绪并不明朗。
“坐,”负责人说着,拉开自己的椅子,大大咧咧的落座在了书桌之后,“你室友平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见这句询问,温晗终于抬起头,近乎疑惑的凝视着眼前人,反问:“什么意思?”
负责人再次重复,他的耐心肉眼可见的不足,所以话语间还夹杂着指节轻敲桌面的响动。
“有。”温晗点点头,一脸真诚。
闻言,负责人终于像是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倚靠在实木扶手椅上,开口:“说给我听听。”
温晗:“他老是偷吃我东西。”
负责人:“?”
温晗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笑意,语速很快,抱怨的十分真实:“他很早就起床,奴役我给他穿衣服;在我刚来的时候,每餐都偷吃我的食物,只给我剩下半块面包;晚上睡觉也不安分,床本来就窄,他还偏要挤上来,几次把我踹得跌落地面,摔得好疼。”
“哎,我真可怜,但是他比我大,我打不过他。”
负责人:“”
柏泽岸:“”
温晗唇边勾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恶劣的本性在此刻初见其形。
“你去查查。”
负责人捂住脑袋,抬手朝前挥了挥,对身前端坐的温晗视若无睹。
温晗缓缓低下了头,悄然嘀咕一句。
听见这声的只有柏泽岸。
他说——
“他不会不相信吧?我都这么真诚了。”
柏泽岸:“”-
小蜘蛛观察日记:其六
我正在捕猎,或者说欣赏我新织的网,不天旋地转间忽然看见了来找我的五姐姐。
祂环视一圈,问我我的幼崽在哪儿。
我指了指角落,乖崽在和他的室友聊天,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姐姐遥遥望去,好一会儿方才收回目光,问我:“非得是他么?”
我不理解这句询问的意思,但祂是我的姐姐,所以我十分认真地点头。
我知道我和乖崽抱不了卵,没有关系,欧法蜘蛛从不追求繁衍。
我也知道姐姐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可事在人为。
事在蜘蛛为。
“未来”与“希望”都是很美好的东西,我想让它们降临在乖崽身上。
我将永远和他一起,帮助他将其视为通往“勇敢”与“奇迹”的阶梯。
当然,有我在,我更希望乖崽少有烦恼,毕竟苦难从不是必修课,我希望他永远灿烂而幸福。
嗯,事在蜘蛛为。
但如果说什么是勇敢。
我想,勇敢就是义无反顾地前进,当大雨吹破蛛网时,我们依然会去修补。
一次。
两次
它终究没我长久。
所以我会赢的,这些都不会改变我和乖崽的结局。
那一定是个美好而浪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