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顺势垂首,眼带着笑意,却不容拒绝的伸出了手。
二者僵持着,沉默蔓延。
半晌,小珍妮抿着唇,将匕首给交还回去。
并非是有独占宝物的欲望,而是——
小珍妮:我他妈怎么总感觉不太对劲?
那种隐隐约约被忽悠的直觉挥之不去,以至于小珍妮几次望向温晗,眼神凝重而严肃。
但猫向来撒谎不眨眼。
他嘻嘻笑着,一点没有欺骗孩子的自觉。
小珍妮:“我回去复命了。再见。”
她走得毫不留恋,临走时又被猫给塞了一瓶没有拆封的豆奶。
温晗冲她挥手,同招财猫似的,笑得眯起了眼。
等那道小小的影子彻底没了踪影,温晗这才扑向柏泽岸,伸手试图从他手上摸走匕首。
却不料柏泽岸抬了抬手,故意逗他。
温晗炸毛:“柏泽岸!”
柏泽岸低声应答,笑得胸膛都在轻轻振动,“在呢。”
“不许装听不懂!”
“嗯。”
可柏泽岸不愧是活了许多年的老怪物,在逗猫这件事上如鱼得水,熟捻的过分。
他一手托住温晗的臀,轻声说道:“乖,别闹,让我抱抱你。”
温晗正一口咬在他肩上,闻言收起了劲,盯着浅色衣料上明显的痕迹,拿柔软的耳朵尖蹭了蹭他的侧脸。
好吧。
就让他抱一下。
多了也不行。
等温晗终于被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感觉腰上横亘的手臂如铁块般坚硬,掰都掰不开时,他又开始嚷嚷:“柏泽岸柏泽岸柏泽岸——!”
柏泽岸猛的回神,松开了手,说:“抱歉。”
温晗却不吃他这一套,撩起卫衣下摆就开始控诉:“你看!都红了,还有手指印!”
少年的腰身格外柔韧,一层薄却明显的肌肉覆盖其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无不彰显出其蕴含的爆发力。
柏泽岸只觉白得晃眼。
他伸手,试图抹去上头绯红的痕迹,却又见温晗敏锐后退,将内搭下摆悉数扎近裤腰,拿尾巴竖中指。
柏泽岸:“”
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他觉得有些好笑,连带着目光也愈发柔和,眸光潋滟,像是敛着三月倾洒于水面的春光。
温晗看看时间,正准备开口,不料门外正巧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他的心虚肉眼可见,因为这里的隔音似乎并不好。
嗯是几乎没有。
温晗将脸埋在手心,尾巴也夹了起来,就漏出一段炸了毛的尾巴尖。
柏泽岸:“”
他倒是冷静,抬手唤了人进来,气势沉稳而强大。
用温晗的话来说,便是——
很吓唬人,也很吓唬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