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再次坐起身,奔向浴室,留下了一旁方才睁开眼的柏泽岸。
他漫不经心的朝后瞥去一眼。
门内的水汽逐渐氤氲,他视线流转,又垂眸看了眼无名指上明显的戒痕。
怕失忆后的温晗多想,自杜比尼花园回来后,他便小心地将求婚戒指给放了回去。
坏猫。
随随便便拿个东西就想往自己的手上套。
他同样撑起身子,朝浴室走去。
“柏泽岸你给我出去——!”
“一起。”
“你手不干净——!”
“嗯。”
“呜呜呜老怪物我真错了你不能总是揍我”
“这是在揍你吗?乖孩子,勾着我的脖子。”
柏泽岸托着温晗同他接吻。
猫的鼻尖充斥着他的气味,嘴里柔软湿热,听话得近乎顺从。
他向来会审时度势。
即使这样,温晗仍旧感觉抱住自己的不止一只手。
它们忍耐着堪称暴戾的占有,在他的身上留下抹不掉的痕迹,像是要从雨天的苔藓中榨出腥甜的汁液来。
他听见柏泽岸低低的笑,奖励似的掐掐温晗后脖颈,又将他朝上掂了掂
事后,柏泽岸抱着温晗出来,二人身上气味一致、温度相近。
温晗直接睡了过去,手中抓着他的一缕长发,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
柏泽岸总怕自己将他折断。
他还那么小,怀着近乎天真的怜悯。
他垂首,亲过他的唇瓣。
温晗迷迷糊糊的别开脸,“困”
“好,”男人在他耳边温声低语,“抱你睡觉。”
他蜷缩起来,又被柏泽岸给扒开,放在自己身上。
察觉热源的猫呼噜两声,摊开肚皮,抱住了他的一条手臂。
柏泽岸侧过脸,指尖轻抬。
昏暗得灯光照出了暗淡的影子,第三条手臂缓慢出现,揉过温晗的发顶,顺着蓬松发丝抚至脊背-
翌日。
柏泽岸是被手机震动声给吵醒的。
他单手捂住温晗的耳朵,接通询问:“怎么了?”
“柏哥,”梨顾北幽幽控诉,“你和猫学坏了,居然告状。”
柏泽岸轻笑一声,反问道:“知南怎么说?”
“哼。”
梨顾北浑身上下嘴最硬:“他敢说什么,难道他还敢不听我的话?”
柏泽岸失笑,“是么。”
“当然!”
梨顾北色厉内荏,又问:“对了,猫在你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