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柏泽岸当时还说过什么来着?
早知道不走神了。
温晗有些懊悔,但他转念一想
假使再来一次,自己估计也不会好好听。
柏泽岸教训温晗的时候不少,每次温晗都会盯着他开合的唇瓣,自动过滤那些“这不能做”“不能携带危险刀具”“不能开坟墓盲盒”的言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想亲。
他就应该被自己亲死。
温晗笑了声,打定主意不会改。
猫现在很嚣张,连同尾巴也在轻轻晃荡,顶端弯曲,像是提着篮子的吊钩。
他一尾巴扫掉了高脚凳上的碎茬,整个人朝上一蹦,准备坐上去。
【网络波动检测器:999ms。】
温晗:“?!”
几乎同时,他看见自己正在坐向地面。
于是猫手脚并用地在空中转身,用侧身摔向地面。
疼痛是必然的,温晗咬着牙,眼神发狠地从地面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他不必看就知道被摔出了瘀青,伸手揉了揉骨头,发现没有错位,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森森瞄着眼前的凳子。
但他显然不会在这个地方犟。
温晗眼神轻蔑:吃了痛不长记性的都是傻子。
他小心翼翼地坐上凳子,上半身虚虚地趴在吧台上,在休息地间隙里思考开门的东西可能会是什么。
锁?
太简单了,应该不太可能。
把手?
哪儿的把手,这儿大大小小的至少有几百个。
微波炉的旋钮?
操,这也有很多啊。
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电器开关、家具柜门的开启闭合、甚至关键物品的挪动
温晗:游戏当真不打算给个提示吗?
他思索许久,实在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泪花弥漫在眼中,令他的视线变得模糊,隐约间竟然看见了一个长着渡鸦脑袋,穿着西服打着温莎结的人?!
温晗瞬间清醒,“蹭”的一下支起身子。
一杯特调被推至自己眼前,他甚至可以听见杯中冰块的细微碰撞声。
渡鸦圆润巨大的眼盯着温晗,细碎的黑羽掩盖了半数领结,鸟喙宽长,在偶尔的开合间甚至可以看见其中的舌尖。
它始终侧着脑袋,脖颈的转动稍有卡顿,同寻常鸟类的习性别无二致。
温晗只觉得棘手。
他同样看了眼手边装满了酒液的水晶杯,一时间拿不准喝还是不喝。
杯中的冰块在不断融化,酒杯外壁也凝结出细密的水珠。
温晗在叫嚣的直觉中握住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期间,他的眼神始终不离这东西,大致摸索出了乱码页第二条的意思。
[首无]是一个种类,而非某个具体存在。
这个守着吧台的东西,种类竟然是渡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