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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泽岸目光一软，指尖轻轻摩挲一瞬，便很克制地收了回来。

刚才的失控就像是幻觉。

温晗轻哼一声，心想：这老怪物两模两样的，假正经。

见他现在情绪不错，柏泽岸斟酌着开口：“松堇的事情，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游戏的固定程序。”

所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也没有必要感到复杂与沉重。

闻言，温晗沉默一瞬，轻声开口：“我知道的。”

他只是对游戏，以及这座基地的目的感到唏嘘、迷茫与难以理解。

在代价如此沉痛的情况下，他们究竟为什么仍旧执着于“X”的一切？

是想要掌控吗？可没有这些所谓的“神”与“超越”，他们也可以活得很好。

“嗯，”柏泽岸揉了揉他的发顶，道：“就像是他说的，乖乖，你超级厉害。”

温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柏泽岸忽然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这猫下一句便是：“我当然厉害，所以能把你儿子给摸出来。”

柏泽岸：“？”

温晗一手一只，提着两只软塌塌的小玩偶，在柏泽岸眼前晃了晃。

柏泽岸只觉得头疼。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两小只倒霉蛋给摸走的？

温晗晃荡着，问：“能救活吗？”

柏泽岸很想说不能。

但看着温晗可怜兮兮的表情，他舒出一口气，道：“可以。”

他不算温柔的将两只表情变成（X。X）的玩偶给放进口袋，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比较麻烦，回去再说。”

温晗对此毫不怀疑，轻轻点头。

二人很快便听见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动静，紧接着便是小型轮船的鸣笛声，似是在提醒他们校准位置。

“温晗——！”

甲板上，梨顾北率先发现了他们，很是潇洒的招手。

温晗上了船，看着二人，又朝后绕了一圈，问：“小安吉丽娜呢？”

闻言，柏泽岸侧目看了他一眼。

“小安吉丽娜？”梨顾北恍然：“对哦，忘记和你们说了，不久前列蒂西雅过来亲自把她给抓回去了。还有你这脸怎么回事？”

温晗疑惑：“列蒂西雅？我的脸？！”

“嗯，”柏泽岸给他解释，欲盖弥彰：“她是[哥谭城]的副会长，地位仅次于安吉莉娜之下，人还挺不错的。沾灰了。”

“这样。”

温晗似懂非懂，但他很给柏泽岸面子，点头如捣蒜。

一旁，梨顾北悄声给陆广川从另一面解释说：“列蒂西雅曾经差一点就杀到[理念谷]的总部去了。”

陆广川也似懂非懂地点头，同时很有眼力见的忽略了温晗脸上的指印。

谈论间，船只启动，几人逐渐离开了这座梦魇般的海岛。

温晗趴在栏杆上，回望着因为距离拉远而逐渐漫上薄雾的海岸，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柏泽岸走了过来，顺手递了瓶热牛奶。

温晗无比自然的接过，嘬了一口后才想起梨顾北之前说过的分享，转而递给了柏泽岸，不是很诚恳的开口：“来一口？贼带劲。”

路过听见的梨顾北顿住脚步，后仰身子瞄了一眼。

有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