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宁说:“我一点都不想出去玩,我只想在家里好好地待着。你们陪我在家里待一天吧。”
池小匣问:“在家里喝酒吗?”
胡宁宁:“大哥,你没喝过酒啊?”
池小匣:“是啊。”
众人:“……”
“你是哪里人?”胡宁宁重新端详着池小匣,“你怎么这么不正常呢?”
张灯也奇怪:“你没喝过酒?”
池小匣:“是啊,我基本上没出过几次任务啊,大多数时间都在上班,哪有机会喝酒。”
张灯问卫原野:“那你的酒量是怎么回事?”
卫原野也不太清楚:“我应该喝过很多次吧。”
“他的任务很多嘛,”池小匣说,“难免是要喝点的,喝酒到底是什么感觉?”
胡宁宁疲惫了:“快给他点酒,让他别跟我墨迹了。”
“一起喝啊,”池小匣说,“我看大家都是一起喝的。”
张灯打开外卖的软件,给他点了点啤酒,顺便又点了一些下酒菜、炸鸡、汉堡还有小食。
池小匣有点见识太少了,好像除了世界树之外的东西,他都只是听说过,从没见过,更不用提体验了,张灯觉得有些抱歉,珍贵的两天假期,本来是出来玩的,但是却要在房间里浪费一天。
不过池小匣本人倒是对此没什么感觉,他自己去取的外卖,对于取外卖、喝酒、吃垃圾食品这么多新奇的事情聚到一起,他表现得很激动。
张灯打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池小匣,池小匣尝了一口,五官都皱在一起。
张灯笑话他,池小匣说:“这东西你能喝?”
“当然能啦。”张灯喝了一口,也苦得要命,竭力忍耐住了自己的表情。
卫原野也开了一瓶,三人碰了一下,卫原野仰头喝酒,喉结滚动,张灯猜测是这一大口,他觉得新奇,他其实很少看到卫原野喝酒,卫原野甚至也不吸烟,他没有不良嗜好,但张灯知道,他应该是会的,只是不热衷,不成瘾。
张灯觉得卫原野这种男人是极其酷的,对自己有很严格的管控能力,不重|欲,也不嗜血,他只是一直很连贯地、平静地、一以贯之地活着。
胡宁宁看他们喝酒看得心痒痒,最终没忍住,说道:“靠,给我也来瓶。”
四个人都喝上了,胡宁宁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还没忙完吗?”
张灯最近有种恨不安定的感觉,这问题问得他又焦虑起来,手上摸着小猫,说道:“不知道。”
胡宁宁道:“怎么每次都是不知道呢?”
张灯比谁都讨厌这种漂浮流浪一般的不稳定感,但是没办法,他说道:“现在就是很多事情都没有定数呢。”
卫原野却突兀地说了一句:“快了。”
几人看向他,卫原野却不再说。
池小匣也奇怪道:“什么快了?”
“哦,”池小匣说,“你是不是说你的转业申请下来了,以后就可以经常跑回来了?”
卫原野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只是喝了口酒。
他的一瓶啤酒很快喝完,用手捏瘪了,空投进垃圾桶里,又拿起一瓶,用大拇指和中指拿着瓶身,食指把瓶盖起开。
胡宁宁道:“你男人味儿有点太冲了。以后少喝点酒。”
卫原野说:“我还没开始喝。”
胡宁宁:“……”
张灯是知道卫原野很能喝酒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一直有这样的一个概念。
张灯现在已经适应了和脑内的这种陌生的直觉共存,他知道自己以前一定经历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精彩、丰富的事情,现在虽然失去了那段回忆,但是那种感觉还留在他的体内。
张灯也跟上了卫原野的速度,又开了一瓶,池小匣对此感到不可理喻:“你也喜欢喝这个东西?”
张灯说:“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成年人的味道。”
但其实张灯也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他甚至不理解人类发明酒精的意图是什么,到底是因为好喝,还是因为它可以麻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