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想与她告个别,结果就知道催催催,她这个坤泽还没冷呢,桑榆好大个头冷什么冷。
“哼!”应红甩着膀子回到了帐篷里。
“哎?”桑榆在后面喊她,应红也没听见一般直直往前走。
次日天还未亮,江宴叫所有人起床。
“千月醒醒,我得去将推车与所有的东西都藏起来,不能拿去衙门!”江宴看了看外头漆黑的天色,转头去推谭千月。
“啊?那汤圆怎么办?”谭千月迷茫的睁开眼睛。
“它?也藏起来!”江宴又看了狗子一眼,这东西让她们给养傻了,扔出去几天应该没事吧?
“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
帐篷,草垫子,睡袋,被子,锅碗瓢盆,所有的东西都一起打包绑在车上,包括还傻傻的汤圆。
谭千月与应红原地披着一条被子躲在野外,可怜的包袱里什么都没了,只有二斤小米,二斤花生,是江宴留下的东西。
身上披着被子,头上戴着帽子,只有半张脸露出来依旧冷的她发颤。
若是没有这条被的,谭千月觉得在这极寒的夜里,她们二人都能冻成冰雕。
谭千月看着江宴推着车踉踉跄跄去了远处的林子。
“小姐,江主子能回来的吧?”应红突然脑袋灵光了。
谭千月一愣,半晌才道:“能!”
江宴走了小半个时辰,趁着月光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进库房。
“都没了,就剩下你了!”然后与汤圆大眼瞪小眼。
天真的汤圆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还在江宴的裤腿上蹭了蹭。
“蹭也没有用,留不得你!”江宴叹气道。
库房没进过活物,只能将它扔在附近。
“兜子留给你,猪肉罐头六个,肉包子二十个,酱牛肉两块,吃太多的肉也不可以,再给你两根白萝卜,五个大白兔奶糖,好了就这些吧!”江宴像一个要送孩子去郊游的老母亲,在汤里的帆布袋子里塞满了口粮。
连猪肉罐头的盒子都给撬开,方便它拿起来就吃。
汤圆傻了,怎么给它这么多好吃的,它小心翼翼的伸着鼻子去闻,然后一双带着颜色的眼睛亮的吓人。
“带着这堆东西去林子里面躲一躲,我过几天就来接你!”江宴摸摸它雪白的毛发,两个月了它长开了一些,四只腿慢慢修长。
汤圆听不懂的望着江宴。
江宴把帆布兜子调整到汤圆合适的大小,挂在它脖子上,又抓着它的爪子示范了一下怎么拿出食物。
“好了,我得走了,你先藏一藏,过些日子就来接你回去。”江宴还在与狗子沟通着。
汤圆还傻笑的看着她。
忽然江宴抱起汤圆便往里面轻轻一扔,下一秒自己撒腿就跑。
汤圆懵了,等回头的时候发现江宴不见了,它嗅着味道使劲地追,可是山路崎岖它迷路了,这么黑的天它从来没有在野外呆过。
“嗷呜,嗷呜,嗷嗷呜呜!”急的它一顿小声地嘶吼,倒是给附近的傻狍子吓的够呛。
江宴为了摆脱它,双腿都快跑出了残影,不过汤圆好像连狗的两下子都没有,也不知追哪里去了。
将它扔下自己也不放心,但它到底是头狼,背着口粮还能饿死不成,这里离官兵驻扎的地方远,离松吉镇的官差们也远,没什么人烟,自己待上十来日没事的吧?
江宴也是没办法,带着它那是绝对要被抢去的,到时候成了哪位小姐的围脖就糟糕了。
不到一个时辰,江宴轻手利脚地回来了,天色还是蒙蒙亮,家里的两个人蹲蘑菇一样还在原地蹲着。
“汤圆真的被扔了?”谭千月不死心地闻到。
“它是雪狼,不会被欺负的。”江宴蹲在谭千月耳边道。
“可是,它连黑都怕!”谭千月于心不忍。
“那更该扔出去锻炼锻炼!”江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