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书仪回府时,心跳还快到不行。
她捂着心口,闭了闭眼。
“侧妃,您没事吧?”童芳担心地问,“可是那谢长风对您说什么不好的话,吓着您了?”
“怎会?”
冯书仪下意识辩解:“他人不错,至少面对我时,十分真诚。。。。。。他对我与对旁人完全不同。”
她没察觉到自己说这话时,语气里不自觉溢出的欢喜。
童芳欲言又止,想劝一劝,可想起谢长风面对冯书仪时,唇边总露出的温柔笑意,还有那双专注含情的桃花眼,又说不出否认的话来。
便是叫她这个旁观者来看,也看不出谢长风有丝毫玩弄感情之意。
“明日晚上。。。。。。”冯书仪蹙眉回想着剧情,“云出岫只怕要忍不住再出手了,可不能叫她妨碍了我出门。”
“你去给云出岫传个消息。”她眸光微深,“明日晚间,吕良娣会陷害太子妃偷人。”
童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偷、偷人?吕良娣疯了吗?!”
“是啊。”冯书仪轻笑,“她嫉妒疯了。”
吕良娣不知道自己中毒是因为喝了本属于她的茶么?
她只是跋扈,并不是傻子。
可她依然选择无视真相,去恨崔锦。
一个占据太子妃之位,膝下还有三个祥瑞子女,占尽东宫荣宠的女人,除了叶挽棠,谁能忍住不嫉妒呢?
“不必暴露我们的人行踪,叫人在她耳边嘀咕几声便好。”冯书仪吩咐,“她若知道了此事,会先静观其变的。”
“。。。。。。是。”
童芳匆匆下去了。
翌日下午,崔锦果然准备出门去猎场瞧瞧,也给吕良娣一个出手的机会。
关于这场毒杀案,她并不确定平安伯夫人就是幕后凶手,也不确定那毒是冲着谁去的,但无论如何,吕良娣在正院中毒是事实。
倘若吕良娣安分守己,她并不介意养她终老。
可若她不肯消停。。。。。。那就别怪她赶尽杀绝了。
半下午的猎场颇有意趣,众人三三两两策马走动,赏景说笑。
“太子妃和冯侧妃也来了?”靠边的凉亭里,德妃远远唤了一声,含笑招手。
她与几位命妇正坐在这里喝茶。
崔锦踱步上前,笑盈盈道:“今儿天不错,正是该出门赏景的时候,总比闷在府里憋坏了好。”
德妃点点头,适时关心几句吕良娣,才拍了拍崔锦的手:“那日平安伯夫人当众便出言不逊,本宫却未曾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若那时能提醒你一声,或许也能免去吕良娣无妄之灾。”她叹了口气。
“娘娘又岂能未卜先知?”
崔锦温声道:“那般厉害的毒,没出人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说的是。”德妃微聊了几句,便含笑道,“听说昨儿谢大人驯服了好几匹烈马,大家闹着要看他继续驯呢,你们也来瞧瞧热闹。”
听到谢长风的名字,冯书仪眼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