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白一直怀疑这疮疤,庄蝶自己能治,却一直没有治。
想是,还是怀着走的心思。
美貌如同庄蝶的换脸之术一样,怀璧其罪。
庄蝶睫毛微动,却迟迟没有动静。
徐慕白又拿起她放在被褥外的手,含着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睫毛颤动,庄蝶这才醒过来。
见到徐慕白并不意外。
他总是很晚来,或是等她处理完了草药过来——通常那也很晚了。
窗户半开,随着春去夏来,月光更加明亮,如水般轻轻地铺散。
“你睡不着?”庄蝶问。徐慕白也不是每晚都来,这么半夜里把她吵醒还是第一回。
她收回自己的手指。
以前,她认为男女除了一些体力外貌,性格是通用的。
懦弱、正直、高洁都不分男女。
经历过三个男人后,她意识到,男女除了体力外貌,还有不少区分。
譬如,他们对于那事都更为热忱;再譬如,还通常会有些嗜好。
陈沐阳喜好晨光。
沈澜喜欢咬她肩头,压住她的双手。
没想到状似最为清冷的徐慕白也有,徐慕白以前在徐府便经常晚睡早醒,如今还染上了喜欢半夜把人弄醒,咬手指头的癖好。
另外,他还喜欢让庄蝶摸他的腿。
好在,庄蝶也是不容易睡着,喜欢晚上醒的,在徐府的时候她经常半夜起来捣药看书。
“嗯。”徐慕白道。
“因长公主?”
徐慕白眼眸幽深,如被月光打亮,没有回答。
庄蝶撑着床,坐起身。
她跟长公主虽然交好,彼此印象也都很好。
可到底是各取所需,互相帮助。
她感念以前长公主帮她陈沐阳,长公主是希望庄蝶帮她堕胎。
徐慕白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
并不是说亲生儿子就一定要做什么,长公主对待徐慕白态度一直以来极为冷淡——
而是,人终究是那种,会因为名义和血缘上的东西心有牵挂的。
不羁如沈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