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一怔,聂恒迩八卦的凑上前: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呀?
戚棠:我
聂恒迩:你是妹妹吧,看着就小。
戚棠:这人怎么有点欠?
戚棠咬牙:我是姐姐!
聂恒迩:哦哟,看不出来。
待人走后,归于安静,戚棠才看向虞洲,虞洲表情有些戏谑,眼底微微闪动光华。
她说:姐姐?
戚棠恼羞成怒:不许叫。
戚棠想要理理头绪:你替我留心一下师兄的房间,我总感觉檀如意有其他目的。
但她还想引蛇出洞。
也许戚棠眼珠子转了一下,对虞洲说:好了,你回房间休息吧,这一路也累了。
虞洲看着她,说:好。
她几步又回身,看上去不太放心:有事记得叫我。
戚棠说:好。
她夜里燃着一盏小烛台,坐在桌前垂眸,心思飘向不知道何处时,余光却留意到忽然剧烈震颤的烛火。
那道红光顺进来时,戚棠瞬间掌风化为利刃斩断。
只见一颗头颅滚啊滚,滚到戚棠脚边,然后和戚棠对上眼。
那道残存的红痕便在她桌旁,是位红裙女子的身躯。
戚棠这时候想,好在我也算见多识广。不然多吓人。
她看着那双眼,地上那颗头颅俏生生漏着一张脸朝她。
戚棠歪头疑惑,直勾勾看着那双眼睛:檀如意。
她漆黑的眼,在跳动烛火下显得格外阴沉诡谲。
从她得知真相起,片面的单纯仿佛消失殆尽。
檀如意不满道:我好心叫人收留你们,你却杀了我。
戚棠很冷静,只是无奈快要冒成一朵云从脑壳上叹出去:你要这样死了我才叫杀了你。
这最多叫杀人未遂?她看着红衣女子把头装回去,俨然言笑晏晏,成了一个檀如意。
戚棠皱眉:你是什么东西?
檀如意叉腰:我是很伟大的东西。
檀如意察觉:诶?东西?
戚棠上上下下打量:你不是人?
檀如意:切。人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戚棠便不再言语,她如今沉静得下来,话少时坐在那儿静静喝茶,很有几分不动如山的沉稳模样。
无情道?
檀如意也不见外,坐在桌前,自个儿斟茶:无情道还真是好东西,能叫你从那样变成这样。
戚棠没说话,心底却近乎无情的嗤笑了一声。
无情之道,她大约修不成了。
檀如意反而纳闷: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
戚棠说:我想,你应当不是一个好人,所作所为,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我想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