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花,满目皆花。不外如是。
行吧,黛娘如她所愿,说,金贵,一只蝴蝶做偿,够不够?
那蝴蝶果然是她变的!
戚棠感兴趣了,又往她跟前凑她的破习惯,倾向谁,就靠近谁。
虞洲似乎习惯了似的,只是心里漏风的缝隙越来越大。
够!她是个好满足的姑娘,闻言兴奋又好奇,那蝴蝶你是怎么做到的,好漂亮!
那些花里胡哨的蝴蝶没有这只半透明、光盈盈的好看!
黛娘态度神秘,一脸莫测:不可说,这是我族秘法,怎么能跟你说呢。
讨论起术法的两个人年龄像原地缩到垂髫,幼稚地开始比较。
戚棠说:切,不说就不说,不就是蝴蝶嘛!我也会!
黛娘才不信:你会什么?
虞洲落在戚棠身上的目光温和,浅浅的笑意氤氲,像是看自家还会胡闹的孩子。
萧夺目光呆呆的,他不同于戚棠黑的灵动的眼睛,如今他的眼珠子出现明显的器质感,似乎有一层隔膜,他看着黛娘,眼里却不聚焦。
戚棠吵起来没有闲心关注这个,她当然不会变蝴蝶,但是她会!变!小!鹤!
独一无二的扶春秘诀!
连虞洲都不会!
戚棠说:我会变小鹤!
黛娘鲜少露出这样鲜活的不屑的表情,她说:不就是只鸟吗,还是蝴蝶漂亮!
虽然好像确实是蝴蝶漂亮!但是!当然要护短了!这是传统!
戚棠努力争辩:小鹤好看,会发光呢!
黛娘颇为不信的看了她一眼:变个看看?
变就变。
戚棠当下徒手就捏了一只,黛娘眼眸怔住,对抖落下一片荧光的小鹤而动,她喉咙滑动。
小鹤似乎没有方向,只是一刻就消散。
戚棠看着骤然散的小鹤,那张脸上天真、带着嘚瑟的表情在某一瞬间复杂,她隐晦的看了虞洲一眼。
虞洲也在看她。
全然下意识地被安抚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黛娘认出来了:你和谁?她吗?
她看了眼虞洲,可是小鹤是消失,并不是飞到虞洲眼前。
这是过去的事。
黛娘估了估,没等一脸问号的戚棠追根究底,随意的摆摆手:算了,不重要。
戚棠:
这时候戚棠就显得有些无措,她也不知道黛娘心里过了一个怎么样的流程,只是她说了不重要,戚棠就不追问了。
戚棠将挑了挑的眉摁下,看着黛娘,纠结一下,说:我还是不走。
她们二者平和忽然一滞,萧夺抬他的眼,僵直冷硬的看着戚棠。
你要做的事,我还是会阻拦的。
所以,不要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