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戚棠想。
她嚎起来的样子太有趣,黛娘一手摁住她的肩,她虽是女子,力气却大得不寻常。
戚棠胡乱蹬腿:我、我真的是女孩子!
她多怕她不信!
黛娘倒是顿了手,笑意憋不住了,反问她:女子又如何?
她这样言之凿凿,倒是戚棠脑瓜子嗡嗡的,努力翻身又被一把摁回去。
实力与实力之间的差距。
戚棠想,等我修了无情道!我就!
就怎么样她也说不上来。
她看着笑得饶有兴致的黛娘,忍着委屈,默默回答:嗯?女子女子不能啊?
只是讲着讲着,心底浮现一些可怕的猜测。
有些词戚棠讲不出来,磕磕绊绊、结结巴巴,讲的话黛娘懂了。
女子也可以啊。
她轻描淡写,语气甚至娴熟。
戚棠悚然,圆眼在那一刻瞪得黑眼仁暴露无疑也、也可以什么?
涨知识了。
不是,这不是重点。
戚棠劝了劝自己,又没劝住自己胡思乱想真的可以吗?
黛娘冲击了一波小女孩的世界观,觉得有意思极了,她方才探脉,摸出了这小姑娘身上是有修为在的。
要么演,要么心软。
等了这么久,戚棠无暇顾及麻木的思维,终于找到了个能使力的姿势,乘黛娘思考间隙,一翻起身。
黛娘心道失算,但她不能暴露,于是柔柔弱弱的被掀翻,做好了摔下床、磕得头破血流的准备。
只是戚棠到底心软,指尖勾住她的衣裳,手轻轻搭住黛娘的胳膊。
只是脸上很不情愿。
特别不情愿。
可她为了挣脱束缚用了十分力,摔下去真的不行。
戚棠抚稳她,哼了一声。
黛娘心里了然看来,是心软啊。
戚棠脸上严肃,被人愚弄了很生气:我不是故意来此扰你生意的,只是我原本也没那个意思,姑娘不可如此
词汇又不够,也不欲说些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