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没留心,一番绞尽脑汁终于慢慢想起来了:好像叫被杀妻证道之后?
一个字一个字都那么清晰,清晰得酒酒都没法欺骗自己听错了。
酒酒:
她竟然以为会是本正经书,详详细细地介绍了无情道的那种正经书。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待酒酒发表些什么,戚棠简明扼要:对,是这本,狗男人!
时至今日她仍然胸臆难平,对修无情道的男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酒酒喉咙哽了哽,欲言又止道:小姐。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顿了又顿,缓了好几口气才道:话本本就是杜撰出来供消遣玩的,夹杂些爱恨才更有看头,小姐不要如此信它。
真是哭笑不得。
戚棠愣愣是:所以无情道不是这样吗?
酒酒叹着气笑着摇头:不是。
几年前的戚棠才多大,看得竟然是这些书?
戚棠:
小孩子都好骗。
她认真信了很多年。
戚棠觉得丢人了,捂住眼睛不看酒酒,低低轻轻哼了两声。
小时候总觉得话本里的故事是真的,如今也偶尔这样想。
某些缠绵悱恻,某些情深不悔,不是真实就太可惜了。
无情道无敌哦。
酒酒仍没放弃,戚棠闻言眼睛亮了亮,重复:无敌?
酒酒笑道:是啊。不过酒酒只是那么一说,小姐若要修剑道,也很好。
戚棠在心底重复:无、敌?!
想修。
入了夜,戚棠才记起她白日散了一地的哨子碎片,她支起胳膊,半撑着起身,待目光落在那儿时,已然干干净净,半丝痕迹也没有。
没有哨子了。
戚棠低低看着自己的手心,眼里的难过浓稠得仿佛流淌。
那些碎片有人收拾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想到的第一人就是虞洲。
戚棠揉揉眼睛,叹了口气。
记起她弯腰抱她,脸色冷冷的、眸光淡淡的,却出乎意料的可靠,步伐稳稳的。
戚棠避开伤口位置,捏捏自己身上还完好的肉,觉得自己不轻,心想也许冷漠外表之下的虞师妹,是个热心肠?
戚棠臂力不撑,又松手瘫在床上,床板猛地吱了一声,而床檐的铃铛玲玲作响。
守着门的黑影一顿,朝屋里看了一眼,听不见其他动静最后没有选择进门。
床榻上的人还在苦恼,她道:
虞
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