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却忽然萌生了认命的念头。
虞洲淡淡瞥了戚棠一眼,她看着这样的小阁主总想叹气,最终还是忍下,起身出门。被留下来戚棠不明所以地看着虞洲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房间忽然空旷,只剩一个人的影子。
戚棠叹了口气,屈起膝盖,心疼自己。
半晌之后,房门被重新推开。
去而复返的虞洲落在戚棠眼里,像救世的大英雄。
她手上拎着食盒,随风入室的空气里有浅淡的咸咸的香气。
意外之喜,捧着热汤面的戚棠笑得眼睛都看不见,露出齐齐白白的一排牙,叼着汤勺欢天喜地道:谢谢师妹!
她欢喜到喝几口热汤还要分心夸虞洲:师妹,你人真好!
戚棠简直要热泪盈眶,要不是场景限制简直能扑上去抱着虞洲啃一口。
她咽了口软鲜的面,配上菜,又想讲两句。
见戚棠还要再开口说些什么,虞洲指尖叩叩桌板,神情有稍许痛苦,道:食不言,小师姐。
说真的,她头痛,还有点后悔,大抵被一句真好迷晕了头,做了这样的蠢事。
戚棠是从来做不到食不言的,只是此刻,她吃人嘴软,便依言闭了嘴,只是嗯嗯点头,看着虞洲,内心仍在夸她不愧是主角!
白昼来的很快,一醒来就听说自己女儿醒了,匆忙赶来的唐书见着自己的女儿便泪盈盈,哭的戚棠都傻了。
她母亲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戚棠无措的看向虞洲和酒酒,酒酒也有点眼眶发红,道:小姐睡了足有两天,一动不动的,真叫夫人担心死了!
戚棠惊了:两天?
她以为睡了一天而已。
母亲母亲,别哭了,戚棠接过酒酒给她递的手帕,轻手轻脚给自己母亲拭泪,阿棠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就跟睡着了一样毫无感觉。
何况只有两天,师兄上次昏迷了七天呢!
唐书心道这傻孩子,这是可以比较的吗?
她说:不一样!
晏池那次是受了重伤,伤口愈合即可。戚棠此番更像无妄之灾。
有、有什么不一样的
在唐书叫她别胡闹的目光下,戚棠尾音渐轻,她劝不好,她对眼泪最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唐书自己收敛了眼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戚棠紧张,好在唐书没久留,她信胡凭,信他说无碍就是无碍,哭过也觉得丢了面子,何况扶春眼下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
阁主夫人极有姿态的起身,叫酒酒照顾好戚棠后就走了。走之前,目光深深的刮过始终站在一旁的虞洲身上。
虞洲漠然垂眼,唇畔牵扯一点潦草笑意。
戚棠目送走自家母亲,松了一口气。
爱是很沉重的东西。
戚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