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随便猜了一下:是因为生骨?
秦黛说:是。
唯有生骨与献祭,才有意义。
小阁主捉瞎的能力依旧很强,大概是话本看多了,对剧情也有一定的推断能力。
其实细枝末节串不起来,但是不影响她猜出结果。
秦黛的挑衅和离间其实都很随便。
戚棠猜对了还愣了一下。
生骨在她身上似乎不是秘密了。
戚棠神色纠结:还有,那晚那个梦境,是你预知到的,还是你编出来的?
秦黛颇为诧异看了她一眼,似乎惊讶她此刻居然在纠结那个问题:重要吗?
戚棠说:很重要。我不可能会杀了她。
她如此肯定,以至于秦黛轻轻慢慢的笑了笑:凡事无绝对啊小阁主。
亲手捅穿别人,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戚棠还是不解:那你之前劝我离开平镇,你怎么确保,我去邵安,她不会跟着?
秦黛看着她的脸,呢喃似的说:因为她有私心了。
一个有人有了私心有了软肋,要动手就变得十分简单了。
秦黛说:而我又知道,知道如何摆脱那杠无法撼动的天平。
戚棠不信:你真的知道?
秦黛说:我真的知道!
哦,戚棠好奇,所以你们总说的那个天平到底是什么?
是个借代。
秦黛觉得好难解释:就是类似审判者的公理心吧。
戚棠:哦。
这个回答浇熄了她蠢蠢欲动的某些尚未察觉的心思,然后心口一空
审判者?
她之于她,是这样的身份?
戚棠不想了。
至于为什么非得留下一个
戚棠:那么,我与虞洲,都有生骨?
这个猜测很大胆。
秦黛顿了一下,笑了起来,笑得第一次露了上下两排牙。
戚棠:有那么好笑吗?
秦黛是真的觉得好笑,也有一点意外,准确来说,你的是,她的是当年从无法进入你躯体的那段生骨上砍下来的一小截。
秦黛啦手指比划出一个长度,比那串糖葫芦短点的长度:硬生生从她身体里拨出了那段骨头,然后用那一小截生骨替换。
让我想想,她那时多大?好像没比你大多少呢。
她语气怪怪的,戚棠难以自制的有些心疼。
那段经历,听着很疼。
戚棠记起了她昨日疼成什么样子,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