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过烟尘般,虞洲收刀,不看戚棠,是从这一刻开始心痛的。
她不自觉抚上心脏,那里本来只为生骨所牵引,如今多了些道不明白的内容。
她不太懂,是真的真的不太懂。
戚棠举着两串糖葫芦,一串少了三颗,一串没动过,她问:洲洲,喜欢它吗?
虞洲看她沾了糖渍的唇,道:喜欢。
不是平时总说的还行,是真真切切的喜欢。
她说话语气分明还是那样和缓,戚棠却听出了其中的雀跃欣喜,她眼底的虞洲在笑,风过发梢时有些异于最初画中人清冷模样的风情。
戚棠道:那就当是我,给小师妹准备的第一份礼物。
然后她把没动过的糖葫芦递给将刀系在腰际的虞洲:太甜了,我不能吃两串,我会牙疼的。
她认真辩驳,理由充足,一定要虞洲收下。
虞洲说:好。
她收下了,她不适应拿那样细细的一根竹签,她拿惯了刀剑如今却做如此迥异的事情可是不想拒绝。
戚棠心满意足笑了,含糖球,鼓着腮,说:那一起牙疼。
虞洲试探性的舔了舔糖葫芦,被齁到心上去,在戚棠目光下,齿间磕破硬质的糖衣,糖渣崩裂入口腔,甜到忍不住蹙眉,却哑声道:好,一起牙疼。
幼稚。
虞洲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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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起牙疼是什么奇怪的话,林琅觉得好笑,目光定在虞洲的脸上,忽然失言。
她生的好看,宜喜宜悲,只是一贯以冷淡面孔示人。
林琅骤然记起最初见虞洲时,被她寡淡的眼神惊到后背发凉的下意识反应。
那是他在历练中养成的反应,遇见危险时才有,却在那一刻突兀出现。
还有晏池叫他,注意虞洲。
林琅知道晏池不说无厘头的话,却也不知道该注意什么,她看上去确实无害。
林琅看看他傻乎乎、好像谁都信任的师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随她吧。
她自有她的路,也自有她的福兮祸兮。
对于郑伯阳来说,正经人是不能一整天没事跟着戚棠他们一群人混的。
郑府的人来找郑伯阳,郑伯阳从那种恍惚眷恋、似乎梦回邵安的状态下抽离出来,看了眼吃糖葫芦的戚棠,道:府中有事,我便先走了。
戚棠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