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那干嘛,你过来呀!”
闻人鹤只是看着她,双腿像灌了铅,走不动。
“你该不是……”慕时狐疑。
该不是为着那声“阿砚哥哥”吧,他想干嘛?是生气,还是要同等待遇?
“过来!”慕时最终还是只有两个字。
闻人鹤一声不吭,但显然不满,别过脸去。
石碑上象征时间的金光慢慢在散。
“你就非得挑这个时候吗?”慕时左右看了一眼,其他人默契地扭头,没有看他们。
唯有钟离砚毫不避讳地盯着。
他忽然出声道:“算了小时,他许是比起你,更相信他自己。”
慕时恍然大悟,佯装不悦,“不信我就算了。”
闻人鹤:“……”
他面无表情地迈过金线,横在两人中间,背对慕时,看向明目张胆挑拨的钟离砚。
后者不心虚不畏惧,迎上他的审视。
慕时踮脚,越过闻人鹤的肩膀,唤道:“阿砚哥哥。”
闻人鹤回头,俯身在她耳边,“你叫得还真是亲近啊。”
“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的。”慕时眨了眨眼,“而且这样叫有两个好处。”
“什么好处?”
慕时很是认真道:“一个就如你说的,显亲近,这样他肯定会在秘境中护着我点。第二个嘛,就是……”
她勾勾手指,示意他下来点。
闻人鹤眉头紧锁,朝她弯腰。
在他耳畔,慕时的声音含笑,“逗你好玩!”
闻人鹤:“……”
果然是成心气他的。
“无聊。”
慕时白他一眼,“我看你才无聊,杵那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只凶我!”
慕时愣了愣,有吗?
“谁说的?”她叉腰,凶巴巴道,“尾巴没过线那个,给我滚过来点!”
月芽儿一激灵,连忙将搭在金线上的尾巴收回,耷拉着脑袋,爬到她脚边。
闻人鹤:“……”
好嘛,他就跟这条笨蛇一个地位。
石碑上的金光又一次散尽,骰子摇出的点数显现,四五六。
这一次,“小”的区域金光黯淡,连带着站在里面的人消失。
赌局过三轮,将秘境空间缩小,秘境里的人也只剩一百。
头顶的骰子消失,石碑空白。
在众人茫然之际,暖风再次吹拂,眼前景象大变。
酒香四溢,只是闻着,都有些醉人。
石碑伫立在宽阔的圆环桌中间,亮起一行流光溢彩的大字——有客自远方来,赠饮三杯。
桌上摆着一杯杯酒,透明又精致的杯盏泛着不同的颜色,淡紫、水蓝、浅青,代表着不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