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我市剑安县发现一具女尸,报案人钱国华,五十七岁,平时在剑安县市场卖发糕,早上六点左右,钱国华骑三轮去市场,途经石桥,在石桥下发现女尸,遂报警。
按理说,人数不过三的命案,前期侦办通常由辖区分局、刑警大队完成,但此案不太一样。
分局直接报到了市局,让市局看着办。
“四年前,我市发生过同样案件,”张科调出资料,看着屏幕中死状恐怖的女人,倒抽凉气,“那时严哥还没来宁北,这案子是赵局亲自督办的。”
“抓到凶手了吗?”严衍问。
众人的沉默回答了他。
张科吸吸鼻子:“没有。四年前,五名从事非法地下卖|淫的女性死亡,分别抛尸在旅馆、垃圾车、酒吧后巷和滨河公园中。”
郑霖对四年前的案子记忆犹新,忍不住毛骨悚然:“和钱国华这起报案相似,女尸死状极惨,身上没一块完整地方,胸部割去,肠穿肚烂。”
“最关键的是,”沈佳抱紧双臂,贴着墙面,咬牙,“她们身上都有野兽抓咬痕迹。”
严衍回头看了她一眼,郑霖摇摇头,走到沈佳身边,劝抚她:“你去休息会儿。”
沈佳摇头,郑霖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刘挤进来道:“分局接到报案立即出警,发现和四年前的重大悬案高度重合,便马上报了市局。赵局已经知道这事儿了,这是他心里一根刺,严队,这案子要是不破,恐怕赵局到退休心里都不安生。”
说曹操曹操到,小刘话音未落,赵局横眉竖目,走了进来。
赵局看了眼小刘,小刘低下头,叹气。
严衍望向赵局,赵局沉声道:“四年前,这案子,死了整整五个人,咱们没用,破不了案。同志们,这都是因为我无能,不能破案,无法还受害者一个清白。”
赵川眉心拧成了川字,十分自责:“相隔四年后,凶手再次行凶,他不仅践踏法律、草菅人命,更是对我们公安部门无能的轻蔑嘲笑。”
众人表情严肃,目光集中在赵局身上。
“这一次,”赵川嗓音恳切,铿锵掷地,“务必成功!”
“是!”众人齐声高和。
小刘收到讯息,出去了一趟,他拿着传真打印的资料回来,赵局已经离开了。
除了严衍,其他人表情都很凝重。
刑警支队的人都知道,四年前,面对那桩案子时,他们有多么无力。
受害人皆是红灯区□□女,她们大都有悲惨的身世,否则也不至于出卖肉|体。
与高级妓不同,她们地位低下,年龄普遍偏大,在社会夹缝中求存,连消失了都没人知道。
四年前发案时,女尸赤身裸|体出现在抛尸现场,若非机缘巧合,旅馆老板恰好认识其中一名,警方甚至连受害人身份都无法明确。
“其实后来有了些眉目。”郑霖皱眉:“是赵局独自去查的。”
“然后呢?”严衍问:“为什么没查出来,一直悬着?”
郑霖望向他,面露疑惑,说:“不清楚,上头说不查了,再加上线索不充分,这案子就悬在那儿,也成了赵局心里一根刺。”
“确定同一个凶手?”
郑霖抽了下嘴角,点头:“应该是。或者说,同一条狼。你看过验尸报告就知道了,我们怀疑凶手训练野兽攻击受害人,否则无法解释受害人身上的抓咬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