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越岭我寻你来,阿格呀呀呔……”
心臟破裂,浑身血液停止流动,乔维盛只觉得呼吸不畅,头脑昏沉,眼前越来越黑。
忽然间,一束光亮出现,乔维盛又见到了当年那个明媚的姑娘,她倚著路边的马车,轻轻唱著一首歌,为自己西去彼得堡送行。
“结树来你就开,天亮来你就醒。
不想那旁人光想你,阿格呀呀呔。
金针针你就开,六瓣瓣你就黄。
盼望和哥哥结成双,阿格呀呀呔——”
充满情谊的眼睛望著自己,姑娘递上了一只银色髮簪。乔维盛知道,女子送簪定情,意为绝不做妾。
他刚想接过髮簪,却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早就负了她!
回过神来,眼前的一切隨之崩解消散,陷入虚无,乔维盛彻底无声无息。
当——
此时,屋內座钟敲响报时之声,已是天明拂晓。
“乔维盛死了!”
王贞仪回来,给陈武带来些饼子,也带来一个消息。
此事陈武早有预料,乔维盛这么大代价,定然会装死,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惊失色。
“巡捕衙门今早验了尸,解剖结论是利刃刺入心臟而死,正式定你为凶手啦!”
这不对啊!
乔维盛是装死,怎么会让巡捕衙门验尸呢?还解剖?不会是乔维盛买通官府,放出的烟雾弹吧?
做戏做全套,果然是老艺术家风范。
“哦?巡捕衙门发告示了吗?”陈武问道。
“衙门还没发,方才宴会上,水师兄亲口告诉我的,他参与了今早的验尸。”
啊?
“水上將为啥会参与此事?”
“他也是靖海宫出身,与牵星剑颇有交情,昨日出了刺杀之事,今早他便去拜访牵星剑,正好碰到了解剖验尸。”
“你是说,水上將亲自观看了验尸和解剖?”陈武语气越来越慌。
“对呀!”王贞仪意识到陈武语气不对,“你问得好生奇怪。人不是你刺杀的吗?现在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
陈武茫然了,难道乔老爷就是想借著自己的手自杀?
绝不可能!
对了,过旭初!乔维盛出钱刺杀自己,过旭初当时在场!
“过旭初怎么说?过旭初说什么了?”陈武急切问道。
“这个嘛……”王贞仪也迟疑起来,“这也是奇怪之处,听水师兄说,牵星剑很反常,他並没有一口咬定你是凶手。”
“我就说嘛……”陈武稍微鬆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