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道:“我疯了吧,给自己找罪受,不可能的。”
明愿摇头晃脑:“那我们过来看这边干嘛,这也算是景点吗?”
闺蜜耸肩:“谁知道。”
明愿哦了声,眼珠微转,一个猜测隐隐冒出头。
晚上吃完饭,回到酒店的时候,所有人坐在地板上,聚在一起整理照片。
大部分都还没洗出来,所以照片没多少,但由于相册实在漂亮,几人都忍不住买了好多个,摆满了一地,倒像是艺术品。
在她们边挑选相册边说笑的时候,明愿抱着相机查看自己录制的视频,看着看着注意力就从视频内容转移到相机本体上。
整整五六天,秦静风一直没有联系她。
一想到这件事,失落和晦涩的心情便排山倒海般涌出来。
明愿搞不清缘由,也觉得无力。
胸口有些沉闷,喘不过气来,她放下相机,离开嘈杂的客厅,来到阳台,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天边挂着一轮月亮,只看着那月亮,还会以为相隔甚远的人依然在不远的地方。
明愿拿手机出来拍照,留下了那一片朦胧。
犹犹豫豫,她还是点开了与秦静风的对话框,点击发送。
她生怕看到的是红色感叹号,或者别的什么代表着秦静风可能离去的特征,然而实际上也看到了,红色的标记——头脑发晕的瞬间,她握紧手机,仔细去看,好在只是网络问题导致图片没发出去。
心一提一放,更是陡生怨气,明愿又压不住冲动,想立刻回国去质问秦静风是什么意思。
这时,阳台推拉门被打开,母亲走了出来:“玩得开心吗?”
明愿只得先收起手机,压下情绪,笑道:“开心啊。”
母亲仔仔细细看了明愿的脸,笃定道:“有心事。”
笑容立刻垮了,明愿抽了口气,手摸索进口袋里:“怎么可能没有。”
掩饰实在是一件疲惫的事,而她在连续几日的情绪内耗之下,已做不到装作无事发生了。
母亲嗯了声,问道:“那些学校怎么样?”
草草回忆了一下,明愿敷衍道:“很出名很漂亮很好。”
她根本没心思仔细看,连学校大门都不知道去哪里摸。
母亲道:“想来这边上学吗?”
“”明愿原本涣散的精神聚拢了一下,她极为缓慢得转头看向淡然的母亲,重新品读了一下她的话,心里的不安渐渐凝成一块如有实质的苦涩。
“什么意思?”她问。
母亲的语气很平静:“如果工作那么痛苦的话,要不要再多上几年学?”
心情急转直下,到了格外糟糕的境地。
“我现在的工作已经不痛苦了,反而很幸福,哪哪都好,大家也很照顾我。”毫无预兆的,明愿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你为什么说这种话,这就是你突然带我出国的目的吗?”
见她这么轻易就哭了,母亲惊了一下,拿出纸巾,帮她擦脸,无奈道:“说目的也太难听了,只是多给你一个选择。”
“我不要。”明愿别开脸:“以前的我或许会同意,但现在不行,我不愿意通过逃避来解决问题。而且,为什么有这种提议,你还没回答我。”
母亲道:“什么?”
明愿抽噎着:“你和秦静风说了什么,她不联系是不是想配合你把我送到国外,然后就让我在这里长居,这样就顺利分开了。”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那次谈话估计根本不是为了有以后,而是双方都考虑着怎么把明愿隔开到遥远的地方去,所以这次出游才会这么突然,且秦静风还那么长时间不联系她,原来都在这了。
一看明愿的表情,母亲就知道她又想多了,笑了笑,把眼泪一点点擦去:“好了你听我说,我有那么坏吗?”
明愿几乎要跺脚:“不是坏,但目前来看就是这样。”
她不能容忍这就是那次谈话的结果,愤怒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想要不管不顾先打一个电话回去。
“刚刚我没骗你,的确只是多给你一个选择,这只是一个提议,不是强制性的。”母亲及时安抚道:“我带你出国,一方面,我和你爸爸都觉得亏欠你,你看,从你开始上大学开始,我们一家三口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一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