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半天,想不出结果,明愿直接找到人事,报备了秦静风的情况,便不再管这事。
正好到了家,她抱着人进了屋,来不及开灯,先把人放进了沙发里。家里的环境给人以安全感,手一碰到沙发,明愿也卸了力,顺势和秦静风躺到了一起。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秦静风的体温很高,明愿靠着她的胸口,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心跳,不一会,便热得满头大汗,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抱得紧了。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喜欢肢体接触的事实,喜欢拥抱,喜欢靠在一起哪怕什么事都不做,可惜她闺蜜属哈士奇,又怕热又爱动,不能满足明愿的抱枕需求。而秦静风呢,又是个不喜欢被触碰的,面对明愿的抱抱请求,总是逃得比兔子还快,不叫明愿得逞。
不过,考虑到学姐抱起来格外舒服,明愿不少冒着被挠的风险对她下手,要不然就是磨很久,才能勉强换来一点点随心所欲的时间。
这么看来,学姐喝醉酒也不完全没好处,至少这样老老实实给她抱,不用各种理由推三阻四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刚这么想完,明愿就唾弃自己。
那也不对,喝醉是很难受的,而且若是在酒席这种场合,就更是百害而无一利了。就算下次想体验这种感觉,也是要由她来灌
不,她在想什么呢。
秦静风的衣服还没换掉,剪裁得体的西装,紧贴着女人的身形。明愿可以轻易把她的腰搂在怀里,像是小孩在祈求妈妈的爱似的,不断收紧,汲取她尚且无法命名的温暖,视阻隔于无物。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舒服叹出来。
明愿一向喜欢秦静风身上的味道,一种令人安定的气息,和香水什么的都没有关系,是从她肌肤里渗透出来的,以她自己为蜡所构成的香气。
她在上头便宜占尽,下头的人倒也不是毫无察觉。悬在女孩背后的手犹豫片刻,还是落了下去,隔着衣服触摸那条笔直的脊椎线。掌心向下,滑到腰窝时,停了下来。
“明愿。”
明愿听到女人轻飘飘的呼唤。
“我有点呼吸不过来。”
“”这是温柔得赶人了,明愿还不至于听不出来,只好在心里感慨美好时光总是如此短暂,随后便爬起来,把新鲜空气还给本就因为喝多而难受的人。
窗外一片墨色,偶尔有车经过,响起鸣笛,光芒一闪而过。
站在沙发边上,明愿长出口气,去开了灯,打算收拾收拾。
秦静风打包的两样菜放在了门边的地上,好在全部都封口了,否则必定会弄脏这一大片。明愿捡了起来,分别放在盘子里,搁在冰箱,收拾完这个,又去捡她掉落的毯子,团了团,扔进了脏衣篓。
在外头沾满酒气回来的,自然不能在不洗的状态下直接使用。另外,屋里还有另外一个更是酒气弥漫的
回到沙发边时,明愿正考虑着怎么给抗拒洗澡的秦静风清理,结果看到学姐抬起了一只手,搭在了眼睛上方。
明愿看了眼灯盏,有所顿悟,一个滑步蹲过去:“是不是太亮了?”
在车里闷了那么久,方才又躺在黑暗中,应当是适应了没光的环境,灯却在此时打开,肯定会刺到意识不清醒之人的眼睛。明愿有些愧疚,摸了摸女人的掌心:“对不起嗷。”
秦静风并不在意,握住她的指尖,侧过了身。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眸中氤氲着水光,那阵酒醉的红已染全了整张脸,额角也有一层薄汗,整个人陷入一股潮热之中。
明愿看着她,拇指下意识摩挲着女人的指节。
“嗯”明愿清了清嗓子,问道:“我要怎么办?”
她父母没有大量饮酒的习惯,闺蜜倒是有,但是就算喝醉了,也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技能,所以明愿没有很多照顾人的经验,更何况,也无法对秦静风由着性子来。
这时,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忽然开口道:“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
“啊?”明愿脸上一片呆滞。
怎么回事?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秦静风的嗓音很正,仿佛在进行什么诗朗诵:“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明愿愣了一会,撑着下巴,盘腿坐到了地上。
她认识到一个现实。
喝醉的学姐,比想象中要麻烦得多啊。
第24章声调(五)
心里这么想,但明愿并非第一次看到秦静风喝醉的样子。
此刻,弥漫在女人脸上的红晕,如一片骤然浓烈的红霞,侵占了明愿的视野。
她想起了高中拔河比赛后的那一场出游。
高一的暑假前,大型考试后,成绩最好的前十个班级会派人来抽签,决出三个名额,来组织全班出去旅游,类似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