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邢云飞观摩书法的功夫,林云逸单手朝著房门缝隙一点,就见一道银芒瞬间消失不见。
“唳”,很快一声哀鸣声响起,消弹小半的黑烟立时急急尖叫著后退,飞出邢府之外方才重新化为鬼鸦状態。
然而其身形却是比之先前足足缩小了一圈。
“跟上去”
林云逸摸了摸左手手腕之上的雪白手炼,一道意念隨之传递过去。
风穴冰蚕点了点头,悄无声息自手腕脱落,尔后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小傢伙飞至邢府上空,远远看到一个渺小黑影向著东边振翅急飞,它立时不远不近的坠在后方。
自家主人的意思很明確,便是跟上去一举剷除掉背后施法之人。
正好它也好久没有外出活动了,身躯一弹便凌空飞出了数十丈远。
东郊山间小庙里,双目狭长的老姬再也坐不住了,在屋子里来回步。
鬼鸦传来了警迅,虽然不知什么原因未准备稟报什么危险,但是她知晓自己必须儘快做出决定。
是继续留在庙里与来者好好斗上一斗,还是捨弃这座得来不易的庙出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双目狭长的老姬轻嘆一声,隨即便快速收拾起来。
十几张数额不等的银票,一个装满金元宝的尺许见方木匣—
在此经营二十余年,她自然积攒了一份丰厚家底。
“可惜了”,走到门外,回望一眼小庙,双目狭长的老姬便欲离去。
飞返的鬼鸦见得自家主人走出了庙门,於是立时加快飞行速度。
风穴冰蚕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一个加速便飞抵双目狭长的老姬头顶上空。
尔后张嘴便是朝著对方吐出一缕寒气。
寒气本是轻盈之物,可风穴冰蚕吐出的寒气却如离弦之箭。
双目狭长的老嫗反应不慢,下意识就甩出一把墨黑油纸伞。
油纸伞高速旋转,很快便与来袭的寒气相撞。
双目狭长的老似乎並未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此,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向著群山深处飞奔而去。
仅仅警了凌空悬浮的冰蚕一眼,直觉便告诉她快些逃命。
这么多年她数次遭遇危机,皆是靠著这与生俱来的直觉躲过了身死灾劫。
油纸伞是一件法器,不过威能並不怎么大,与那缕寒气仅仅僵持了三两息便被冰封了起来。
至於风穴冰蚕早就尾隨著双目狭长的老嫗朝群山深处飞遁而去。
他倒要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招式。
一路飞行了约莫百余里,双目狭长的老嫗心中却极为慌乱了起来,因为无论怎么奔逃,始终摆脱不了那只带著危险气息的冰蚕。
此时她很是后悔答应谋杀邢云飞了。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是此次能够逃出生天,回去之后必然要对胡子昂炼魂夺魄,如此才能够稍稍发泄心中怒火。
回望一眼半空中的冰蚕一眼,双目狭长的老忽然心生一计:
“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拖那几位老友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