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生病服药,也要事先上报,这种事可大可小。
那件事之后,甘衡的卡解冻,让安保公司二十四小时监视同心苑,也给保安加了钱巡逻,再也没有出过可疑迹象。
因为计划组团去瑞士旅游,甘衡萧阙跟窗边小队四个人关系拉近,今天吃饭居然是一起在外面吃的,甘衡请客。
吃完饭,甘衡还带他们去咖啡厅喝咖啡,那种手工现磨的,非常香浓。
出乎程荔缘意料,甘衡这次话变多了,可以说是健谈,他不光和吴放聊了天,和陈汐溪、黄秋腾也都聊了不少。
萧阙、程荔缘跟甘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心理距离近,吴放、陈汐溪和黄秋腾是高中才认识的甘衡,就算座位近,也始终有一丝距离感。
现在甘衡跟他们都直接聊了天,话题又特别日常,他们对甘衡最后那一丢丢生疏也消失了。
一桌人热热闹闹,看上去完全是青春活泼、相处熟悉的高中生。
“我爸妈一开始都不同意,我磨了半天嘴皮子半天他们才同意的,我爸还去搜瑞士旅游安全吗,瑞士旅游攻略,中国人在瑞士旅游出国事吗。”吴放说。
“我家也是,”陈汐溪平静地补充,“他们觉得我一个人跟同学出去不靠谱,还问我们这趟有没有大人跟着,问我们有没有能力处理紧急情况,毕竟都还是学生。”
吴放说:“我跟他们说,请客的是甘衡,人家打冰球的天才选手好吗,还把比赛视频给他们看了。”
吴放的父母这才知道,甘衡的家境有多好,甘衡家重声誉,跟着他出去旅游,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
不光是安全,他们出去明显不是学生穷游,甘衡有能力安排更稳妥的住宿,酒店交通啊那些都很高级。
吴放家里条件中等,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护士,知道这一趟出去,孩子不仅心情放松,还能开拓眼界。
他们也有顾虑,接受其他人这样高的款待,未免拿人手短,怕吴放出去见识到同龄人的消费水平,会产生心态上的放纵。
陈汐溪家长心态开放一点,愿意给孩子机会,觉得单独和同学一起旅行能锻炼孩子能力,其他担心的倒不是欠人情,是基本安全和应急方面。
黄秋腾的父母高度信任女儿,觉得女儿出去玩是好的,女儿同学也是好的,大家将来肯定能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几乎都没纠结,一口就答应了。
不过他们三个人的家长都觉得要付机票和酒店之类的费用,还去网上搜了跟团游的价格,商量着出一笔钱,补给甘衡。
甘衡自然是不需要,他跟吴放、陈汐溪和黄秋腾说:“不用,可以跟阿姨和叔叔说,我是那边的会员,他们会直接从会员卡上划积分和次数,这次不用下次就过期了,不需要出任何费用的。”
理由三分真七分假,好在听上去很符合普通人的常识。三个人家长都同意了。
尤其甘衡还亲自打电话,再三确认了每天行程会去哪里,每天定时报平安,不会让任何一个同学单独行动,还告知了家长们,这趟是有私人保镖随行的,大可放心。
吴放、陈汐溪和黄秋腾三个人想法就简单多了,高中生的世界观和成年人不一样,没有无功不受禄,只有同学请我去玩我就去的纯然开心和兴奋。
“我准备了拍立得!”黄秋腾说,“到时候我来当摄影师,拍立得和vlog我来负责!”
“我负责帮你们拎包拎购物袋。”吴放提议。
“觉悟真不是一般的高。”萧阙说。
“你帮陈汐溪拎就行了!”黄秋腾嘿嘿地笑,被陈汐溪冷静地拧了一下脸颊肉。
吴放居然没有反驳,微笑地看了她们一眼。
程荔缘看在眼里,觉得怪怪的,吴放不懒散不搞怪,一本正经起来,反而就有点该有的帅哥样子了。
他们聊得开心,顺便就在咖啡厅包厢睡了个午觉,沙发组合够大,大家随便躺。
程荔缘没有躺,她还想问甘衡正事。
“找到那个举报你的人是谁了吗。”
甘衡望着她:“不知道是谁,不过那个瓶子上写着安非他酮,其实我替换成了常规药,对面接到了消息说我在定期服用安非他酮,即使我吃的是安非他酮,也早就代谢掉了。”
萧阙问:“你不参赛的事,队里其他人知道吗。”
甘衡说:“我不去训练,他们肯定都知道,马教说先暂时保密,不要对外公布,免得有心人借题发挥,到时候他们会出通知。”
萧阙:“所以队长确定是江斯岸了?其实冬子也很稳重啊,除了教练选人,是不是最后还要看全队投票来着。”
甘衡提起唇角,语气很轻柔:“我问了赵立冬,他说到时候他会全力支持江斯岸的。”
赵立冬也是元老队员,还是常驻首发,他投谁,可以带领队里一大半人。
萧阙忍不住笑了:“你和冬子真牛,这下子江斯岸要挑起队长的担子了。”
甘衡:“嗯,我祝他名正言顺带队赢得联赛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