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阙:“是我个人的意思,其实我认识你也挺早的。”他朝程荔缘笑了笑。
程荔缘:“……我考虑下。”
当天晚上,萧阙去见了甘衡,转述了程荔缘的回答。
“她没说什么时候来找我?”甘衡恹恹地躺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睡裤,翻一本英文小说。
萧阙:“你装病请假两天,就为了卖惨让程荔缘来看你?”
甘衡慢慢说:“我是真的不舒服,我偏头痛。你跟她提了吗?”
萧阙:“你是不是喜欢程荔缘,喜欢你直接跟她说。”
甘衡看向他,手指悬在书页边缘,异常平和:“我没有喜欢她。”
萧阙:“那她不理你不正好。”
甘衡翻了一页过去:“她以前一直陪着我,做了承诺,就该说到做到,违背承诺,就该付出代价。”
萧阙叹了口气,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甘衡没什么朋友,他大概是甘衡认识最长时间的朋友,程荔缘除外。
萧阙家是部队大院那边的,很多事不方面出面。萧阙母亲让他多包容甘衡,萧阙父亲那边有很多关系,还需要甘衡父亲去打通。
这种建立在两家共同利益上的友情,虽然像鸡肋一样平淡,但是足够稳定。
萧阙:“你的姿态太高了,正常人都不会接受。你有把她当朋友吗?”
甘衡看着萧阙,好像萧阙在说什么谵妄的话,“当朋友?”
程荔缘是他可以抱起来藏进外套里的小狗。
萧阙不知道甘衡在想什么:“你下意识把她当比我们低几个圈层的人看待,她也是有感情的,自然能感觉到。”
甘衡慢慢皱起眉,眼神变得阴郁。
“还有,你对你那个表姐是什么看法?”萧阙说。
“根据甘董的说法,救过我的命。”甘衡语气平平地说,萧阙听不出任何情绪。
萧阙也看到过,甘衡对康继纯很耐心,这份耐心甚至跟对程荔缘不一样,更像是对平等的同类,也难怪程荔缘黯然离开。
萧阙对症下猛药:“江斯岸对程荔缘就很正常,程荔缘对他印象很好。”
甘衡沉水黑檀一般的眼睛里好像有针,皮笑肉不笑看向萧阙:“他爸具体做了什么,我还没告诉程荔缘。”
萧阙:“你就算去证明他爸是个犯罪分子,程荔缘也不会来找你,她吃软不吃硬。”
甘衡声音轻了下来:“可是我都请病假了,她也没来看我。”
萧阙:“试着去跟她当普通朋友试一试。”
甘衡目光落在数行英文上,若有所思:“普通朋友?”
“对,普通的平等的朋友。”
玄关响起了门铃声。
今天只有甘衡一个人在家,现在是晚自习下课后,萧阙刚来了没多久。
“说不定是程荔缘,我先走了。”萧阙站起身。
甘衡过去打开门,程荔缘一身校服站在那。
萧阙过来和程荔缘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甘衡侧过身,让程荔缘进门。
程荔缘还没脱完鞋子,甘衡拿了一双拖鞋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