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凌厉的视线扫过睡的正香的江遇,真想杀了他,可枝枝会生气。
睡在床榻上的人忽然翻身,被角滑落下来,谢砚之坐在床边为她重新掖好被子,冰冷的指尖落在她的脸庞,口中无声的念道:枝枝。
桌上托盘的盖头引去了他的目光,谢砚之伸手拿过,脑中不断浮现江遇掀开她盖头的样子。
心中泛起一股酸意,他又将盖头重新盖在沈眠枝的脸上,手小心翼翼的解开,月光照映出她绝美的容颜。
枝枝,我也掀了你的盖头,做我的妻好不好?
谢砚之弯腰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浅尝辄止的吻怎么够。
他轻巧的撬开沈眠枝的贝齿,舌尖同她交缠。
“唔”梦中的女子忍不住嘤咛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谢砚之这才放过她的唇,“枝枝”他低声唤了一句,随即捧起她的手亲了亲。
踏着月色翻出江府,就见路时站在柳树下:“啧啧,你果然在江家,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路时仿佛想到什么,面色惊恐:“你不会去偷看人家”
谢砚之冰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你来做什么?”
路时连忙止住了刚刚的念头,谢砚之怎么可能去偷看人家洞房,这太离谱了。
“听说你在谢家吐血昏迷,好心好意的去关心你一下,你竟然不在,所以我猜你去了江家,就在外面等你咯。”
“她已经嫁人了,砚之你别在执迷不悟了。”
谢砚之停下脚步侧目看向他:“说的话这么有哲理,不若我送你出家?寒清寺渡澈身边还缺个佛侍。”
提起渡澈,路时就有些炸毛:“谁要去给渡澈当佛侍,那家伙整天满口胡言乱语尽诓骗小姑娘。”
柳云舒每每梦魇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渡澈,听上渡澈念一段经,她便能安然入睡。
哪有这么神奇的事,定是柳云舒看上渡澈的脸。
想着想着,他又摸上自己的脸:“砚之,我好看吗?”
回应他的是谢砚之嫌弃的表情,路时更炸毛了:“我是没有你好看,但好歹我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名的美男子好吗?”
一早,谢砚之换上官袍进宫面见皇帝。
“你看看。”皇帝将折子递给他。
谢砚之站在一侧仔细翻阅起来,脸色恍然:“这明亲王怎么会”
“难怪陛下不让微臣彻查下去,若真相是这般,微臣实在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谢砚之懊悔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冲皇帝跪下磕了头:“砚之多谢陛下当日提醒。”
皇帝精明的双眼打量着谢砚之的神色,这份证据是从夏怀瑾府中发现的,折子又是御史递上来的。
是谢砚之做的,还是御史那边真的发现了什么。
“啪——”又是两本账本落在谢砚之面前,“你仔细看看,一本是当年沈家贪污的账本,一本是明亲王当年府上的账本。”
皇帝神色莫测,负手站在谢砚之面前,并未叫他起身。
谢砚之翻开账本,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似乎沈家贪污的一些银子数量和王爷府中的账本对的上,但还有一些记的不是很清楚,或许未必是王爷做的,他人陷害也不可说。”
“那你觉得谁会去陷害怀瑾?”皇帝不急不缓的开口。
谢砚之面色沉思,过了一会才回道:“当年事发突然,微臣接触朝堂不久实在想不明白,可若是要怀疑起来,三皇子、五皇子、周家、江家都可怀疑一番。”
皇帝轻笑出声:“爱卿聪慧,这在朝中传开,不若交由你去查?”
“陛下恕罪,砚之没轻没重从前一心匡扶大夏清明,不曾想朝堂之事风云万变,微臣的能力不足,还请陛下另择能人。”谢砚之又是一拜,语气恭谦。
“起来吧。”皇帝笑着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能力虽是不足,但忠心于朕即可。”
“谢陛下。”谢砚之站起身来,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齐公公这时快步走了进来:“陛下,江遇携江夫人向您请安来了。”
谢砚之识趣的行礼道:“那微臣先告退了。”
“爱卿留步。”
“臣江遇携新妇拜见陛下。”江遇和沈眠枝二人共同朝皇帝行叩头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