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揽过她,按住她胡乱动的手:“枝枝?”
听见有人叫自己,沈眠枝迷迷瞪瞪的看过去,一张绝色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真是好看。”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你这么好看,可有婚配?不如跟了我,这样我也能出去了。”后面几个字她说的饶舌,谢砚之并未听清。
他满脑子都是那句话“不如跟了我。”
“我尚未婚配,枝枝要如何?”谢砚之的手抵在她的腰间,压低了声音似蛊惑般在她的耳边开口。
耳朵被他弄的有些痒,沈眠枝推开他有些嫌弃的开口:“你若是听话,留你在身边伺候本小姐也不是不可以。”
被她推开,谢砚之也不恼,凑着脑袋又贴了上去,眼里含着笑意:“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沈眠枝看向他,伸手揉揉了他的脑袋:“跟小狗似的。”
杏桃站在门口,正想推门进去送醒酒汤,听见自家小姐对世子爷说了这样一句话,她整个人僵在外面。
她听见了什么?小姐说世子爷像小狗?
杏桃默默的将醒酒汤搁在内室外的木桌上轻声道:“世子爷,醒酒汤奴婢放外面了。”
谢砚之放开沈眠枝,转身出去拿了醒酒汤进来:“熬了醒酒汤,枝枝喝些。”
“不喝。”沈眠枝推开他,眼睛眨了眨:“如果小狗喂我,我也可以赏脸喝一些。”
看着她胆大妄为的样子,谢砚之低声哄道:“是,小狗喂你,请沈大小姐赏脸。”
蹲在墙角的杏桃,已经石化,她都听见了什么?
沈眠枝喝掉醒酒汤,忽然又委屈了起来:“元元,你怎么才回来?知不知道姐姐有多担心你。”
谢砚之面色一沉,如墨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元元?是谁?
听着里面没了动静,杏桃打了个哈欠,小姐这是想元元了,其实幸好元元小时候就跑丢了,不然说不定一场大火就死在沈家了。
“元元是谁?”他的声音有些发冷。
沈眠枝盯着他,晃了晃脑袋:“你不是元元吗?”
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和从前小时候养在身边的白色小狗重叠起来。
谢砚之心中一紧,脸色隐约露出几分怒气,他的手握住沈眠枝的脖颈,迫使她看着他:“看清楚,我是谁?”
颈间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你不是元元,你是砚之哥哥。”
手缓慢松开,沈眠枝捂着脖颈,小口小口呼吸着:“可是我的元元,那样雪白的小狗崽,找不到了。”
谢砚之面色闪过一丝惊诧,他有些懊悔的蜷缩着手指。
他揽过沈眠枝,想要看看她的脖颈有没有事,沈眠枝却捂着不给他看。
使起了小性子:“方才掐着我,现在又来关心我,好人坏人你都做了,那我算什么?”
其实刚刚那一掐,她酒醒了大半。
“方才是我错怪你了。”谢砚之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沈眠枝侧身躲开,钻进被窝看着他:“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在这站着思过。”
谢砚之面色阴沉看向她,枝枝居然不让他上榻,枝枝是不是还打算不要他了。
感觉到他的不高兴,沈眠枝索性用被子蒙住脑袋,瓮声瓮气道:“小狗犯了错,就该受罚,若是不乖,我会不高兴的。”
罢了,枝枝喝醉了酒,他且容她一次。
听着被子外面没了声音,酒劲上头,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四更天的时候,她头疼,摸索着起床想去倒杯热茶,只是她刚刚下床,一杯热茶就递了过来。
“枝枝,气可消了?”
不知是不是屋子里没点蜡烛的缘故,微弱的月光落在谢砚之的脸庞,照进他的眼睛里,瞧着有些委屈。
沈眠枝呆呆的看着他,他居然还站在这里,站了半夜吗?
“嗯,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她有些心虚,接过热茶浅浅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