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白芷也自身难保,还被禁足,这件事总归因她而起,便帮一帮吧。
“枝枝在做什么?”谢砚之走进屋子,俯下身轻轻圈住她。
沈眠枝手中墨笔未停:“练字可以静心。”
谢砚之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这是在怪他,白日里把她吓着了。
“今日的事……”是我不好。
还没等他说完,沈眠枝打断他的话:“今日回府看见大小姐用花剪伤了一个丫头。那丫头的手就这样废了。”
说着她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脸色有些苍白。
谢砚之脸色难看,她提前回了谢家他是知道的,不想却见了这一幕,定然是把她吓坏了。
他拿走她手中的墨笔,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枝枝别怕。”宽厚温润的手掌顺着她的鬓角轻轻抚摸。
沈眠枝靠在他的怀里,眼底闪过一丝精明:“有砚之哥哥在……枝枝不怕。
“只是这丫头着实可怜了些,枝枝心中不忍……”
谢砚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枝枝总是这般心善,这事我会让人处理的。”
见目的达成,沈眠枝勾住他脖颈软着声音:“多谢砚之哥哥。”
谢砚之望向她那双清澄明媚的双眼,喉结滚动。
罢了,今日她也受了不小惊吓,便饶过她吧。
“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谢砚之将她放在床榻上,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搁置在她肩窝。
沉稳的呼吸声传来,沈眠枝睁开眼睛,看向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她想将手掌移开,弄了半晌却纹丝不动,反而锢得更紧。
沈眠枝不满地闭上眼睛,算了,管他的,先睡觉吧。
身后的谢砚之缓缓勾起笑容来,傻枝枝还想逃离他身边,这怎么可能呢。
一早,沈眠枝醒来的时候,谢砚之已经走了。
她伸了个懒腰,洗漱完后,拿着桌上抄录好的诗词,戴着帷帽准备出门。
“杏桃,外面这是怎么了?怎的闹哄哄的。”
才走到前院,就见前面围满了人。
杏桃伸长了脖子张望了一番:“好像是柳姑娘?”
“白芸被打成这样,居然还要赶她出府,你们还是不是人?”柳云舒的声音从人堆里传来。
管家为难地看向柳云舒:“柳姑娘,奴才也是奉命做事。白芸的手废了,没法继续干活,谢府也总不能养着她不是。”
管家向身后看去,大夫人怎么还没来。
“她的手为何废了,你们心知肚明。这样把她赶出去,和让她去死有什么区别?”柳云舒的声音夹着怒火,看向四周的下人。
若不是早上发现白芷在哭,她一再追问,白芷才将昨日之事告诉了她,柳云舒气不过,直接从芍薇院跑了出来。
“柳姑娘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越着本夫人管起了谢家的事?”大夫人带着婆子婢女浩浩荡荡地走过来。
围着的下人瞬间散开,给大夫人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