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啊,难道你还不明白?她是我的小眠,不是你的枝枝。她的心里只有我。”江遇得意的勾起嘴角,扬起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谢砚之看着沈眠枝再次开口:“枝枝,过来。”
只要你过来,从前的一切我都只当没发生过,只要枝枝回到他的身边。
而沈眠枝看着他:“我说过了,我心里爱的是江遇,同他的婚事,也是我亲自同陛下求来的。”
江遇唇边的笑容越来越肆无忌惮:“听见了吗?你是小眠的表哥,我们的婚宴还需表哥在呢。还望表哥赏脸,一定要来啊。”
见谢砚之脸色越来越难看,沈眠枝用力捏了一下江遇,示意他适可而止,若是真把谢砚之惹急了,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江遇饱含柔情的眼睛望向她,眨了眨眼睛,同样回捏了一下沈眠枝的手。
这一幕刺进谢砚之的眼中,当着他的面,她就迫不及待的同旁人这般。
枝枝,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
“不想死,就给我滚出来。”谢砚之拽过江遇,将他往外拖去。
沈眠枝有些担忧的看向江遇。
江遇侧过头冲沈眠枝笑,朗声道:“小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六月初六我还要娶你为妻呢。”
“咔嚓——”肩膀处传来骨头错位的声音。
谢砚之将江遇扔在院外,眼中饱含杀意:“开个条件吧。”
“我不会放开她的。”江遇捂着剧痛的肩膀,神色认真,“我对她是认真的。”
江遇眼中的爱意不似作假,谢砚之再次开口:“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唯独她,不行。”
“好啊,那我要你助三皇子登上皇位。”江遇笑的讽刺。
“好。”他不假思索,一口承应下来。
嘴角边的笑戛然而止,江遇眼中浮现几分惊讶随即释然:“可惜了,我不会松手的。”
江遇拍了拍谢砚之的肩膀:“你于她而言是枷锁,放过她吧。”
谢砚之冷哼一声转身朝外走去,阳光下,他的背似乎浸出血痕,白袍下隐约显出几分伤痕。
他受伤了?江遇低声吩咐道:“元宝,去查查。”
松竹院。
“咳”
“世子爷!”元安扶着摇摇欲坠的谢砚之,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滴在地上。
清荷带着两个奴才匆匆赶了过来:“快,将世子爷扶进屋里。”
谢砚之苍白着脸伏在床上,府医唉声叹气:“世子爷背上的伤本来就还没好全,早上才上了药,如今尽数崩开。”
清荷急的红了眼,她站起身:“我去请表小姐过来。”
“不许去。”谢砚之冰冷的眼神扫过她。
“可是”世子爷分明是为了她进宫求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顶撞了陛下,陛下一怒之下赐了鞭刑。
元安拉过清荷,摇了摇头:“别说了,先给世子爷治病吧。”
府医再次用纱布一圈圈缠上谢砚之的后背,看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忍不住劝道:“世子爷身上的伤可得好好修养,切记不可在动武动怒。”
喝下药,谢砚之沉沉的睡去。
晚间,谢砚之的床头坐着二夫人,她泪眼婆娑,担忧的守着谢砚之。
“母亲”许是刚刚醒过来,嗓子有些干涩。
二夫人擦了擦眼泪连忙让人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我儿受苦了。”
听见她说这样的话,谢砚之微微一顿,面色淡漠:“劳母亲记挂,是儿子的不是。”
谢砚之喝下热水,望向窗外的月光,掀开被子正欲下榻,就被二夫人拦住了。
“砚哥儿,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你要去哪?”
谢砚之轻轻的推开二夫人的手臂,脚步往前挪去,手臂却被二夫人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