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可放心,人家不想拿捏您孙子,更不会为时家延续香火。”
时怀之鹰眼敏锐察觉到孙子严重闪过的一瞬落寞,更是气得啐了刚拍得的一盆金奖春剑。
尘土飞扬,时景舟拍了拍袖口,头也不回往外走。
反了天了。
跟他老子一个德行。
时怀之按了按胸口,吩咐下去:“去把严歌喊来。”
叶琼华生日宴之后,时景舟接连几天不着家,周书贴心来电,说身兼数职的时总近来事务繁杂,既要收拾睿思的烂摊子,还要游走在明源高层做交接。
话里话外总结归纳,这是为您忙着呢。
米妍妍本就不痛快。
从时景舟父母家回来以后,总觉得他怪怪的。
保持着礼貌又疏离的距离。
早出晚归间隙,总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望她。
她初中有次考砸了,老师又想劝她一次不作数,又想说她最近不认真的复杂模样,就跟时景舟神似。
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提到孩子的事,让他生了想法。
能理解,但是不痛快。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大姨妈虽迟但到,间隔时间超过常规,米妍妍这次腹痛够呛,挨到昨天总算结束。
她稍稍松了口气,又觉得无形的压力风雨欲来,收拾好去情绪。对着听筒做了个标准假笑,故作轻松地回复:“转告时总他辛苦了,家里都挺好没事不用惦记着回来的。”
“”
多一秒不听直接挂断。
周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意思明明先生在外交涉劳心劳神,您多关心关心啊。
前后语句通顺,完全按着时景舟原话一字不落复述的
怎么就不用回家了?
周书只恨自己的舌头不够快,试探问道:“刚才还没来及问太太晚宴的事。”
很尴尬,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让米妍妍准备一下,今晚参加南城药企酒会。
怪也怪时景舟,非得先赘述这么一长段辛劳史,楞把人耐心听没了。
“再打。”
“这就打。”
米妍妍正蹲在衣帽间收拾行李,手机震动几次,看了眼手表快到出发时间,抬手划过径直问道:“徐院,你到门口了啊,我马上就好。”
很好,周书的舌头直接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恨不得是死结。
他好早之前整理时景舟办公室,看见桌上便签纸上写了好几个“X”外加“?”
钢笔戳破纸张,看得出用力很猛。
这事儿他熟,十七八岁年少懵懂时候干过,他是写的老婆名字外加爱心一颗,意思差不多。
一个是好爱噢,一个是全杀掉。
后来在饭局听到向来不爱管闲事的人竟然主动问起嘉诺合伙人姓名,对方说是姓徐以后那股子杀气根本藏不住。
半天没人说话,米妍妍这才起身看了眼来电显示,语气瞬间暗淡几分。
“是你啊周秘书,还有事?”
他没事,他很好,时景舟有事。
后面人一步凑到电话跟前,声音不大愉悦:“今晚有个晚宴,需要你出席。”
搁这儿布置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