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歪了歪花苞,表示疑惑。
除了这次以外,还有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呢。
思考间,他依旧不知道,而司承砚也停下了工作,靠在椅子上像是在休息。
于是他张开小叶片,在桌边跳呀跳的,最后biu叽跳到了司承砚的胸口。
人类的胸口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和土壤还有被窝完全不同,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安全感。苏冉望着司承砚,不知内心是什么情绪,只能更紧的抓住上校的衣领,把自己当做一根玫瑰挂饰。
可能是因为以后,不明的畸变会越来越多,他们也会遇见未知的危险,所以现在的每一刻,苏冉都觉得很珍贵。
但到最后,这些想法或者情绪,都化成了撒娇的口吻:“我就是,就是长在床上了呀。”
司承砚很淡的笑了:“不算。”
“那怎样才算?”
“现在不行。”
苏冉:“嗯?”
又是一声软糯糯的鼻音。
但无论他怎么扯,司承砚就是不说,而从他的表情中苏冉能看到,这是很久没有放松的表情了。
也是,等到一会儿,他们还要去找寻失踪的人口。
以及无缘无故受伤甚至消融的原因。
而在苏冉打算继续扯上校的领口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就是乔然的声音:“我错了,不是故意的,上校别让我加班……”
他一边用着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一边掀起帐门,多瞄了他们几眼。
司承砚:“……”
“好了,真不闹了。”直到乔然走进营帐,并且大摇大摆把自己当成电灯泡坐下后,才收起了刚才的表情,“我只是来传达一下命令,可能现在就准备一下,军方派出了三个分队,马上就要出发。”
“具体的来说,还是那些试剂的残留。”乔然道,“我们在一侧的海边,发现了很高的浓度,以及很多不明触手的章鱼,和深海的巨怪。”
司承砚:“支援研究部刚传回的消息吗?”
“対。”乔然道,“而且那里,刚刚消失了两户人家。”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波克的语音警报响起。
看起来事不宜迟。
司承砚把苏冉放在桌上,看着他说:“跟着安娜。”
“又要去海边了吗?”苏冉用叶片缠着司承砚的指尖,“我可不可以一起跟着去?”
“太危险了。”
司承砚说:“等一下噜噜也会被送过来,你和他好好待在医疗营地。”
苏冉一下垂了花苞:“不止噜噜了……”
就在刚才救助的时候,那一只小章鱼也被他用治愈之力救回来,吸盘停止了融化,并且取名叫了咕咕。
但这一切,还没来及和司承砚分享,他又要回到危险的地方了。
“没事的。”苏冉说,“我会乖乖的。”
和噜噜还有咕咕一起,再等着上校回来呀。
这样想着,苏冉没那么难过了,他抱着司承砚给的又一大杯狗狗球果汁,目送着他们离开。
等到一切恢复寂静,苏冉才小声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他不能随意变换形态,的确不能跟在上校身边。
如果一直都是小玫瑰的样子,倒也安全。
可是……
苏冉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还是好想长成一株成年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