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並没有这么一號人物。
“你是?”
陈渊笑了笑,他没有完全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是將那张偽装的脸,调整得与半年前的自己,有了三四分的相似。
“陈立。”
铁南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盯著陈渊,那只握著毛巾的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陈—·陈兄弟?”
他的声音里,带著三分不確定,七分难以置信的惊喜。
陈渊点了点头,將酒壶的塞子拔开,顿时,浓郁的酒香,瀰漫了整个铺子。
“铁大哥,好久不见。”
“你——你还活著!”
铁南大步走上前来,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了陈渊的肩膀上。
“好!好啊!活著就好!”
半年前,一场天灾过后,许多人被强制要求採集资源,回来了寥寥无几。
他本以为,陈渊这位相见恨晚的炼器天才,也和其他人一样,陨落在內了。
为此,他还消沉了半天。
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再见。
“快,快坐!”
铁南热情地拉著陈渊坐下,自己也搬了个凳子,坐在对面。
他撕下一只油亮的鸡腿,递给陈渊,自己则拿起另一只,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这半年,你去哪了?城里都说都说你们回不来了。”
“遇到点意外,被困在一处险地,前几日才侥倖脱身。”
陈渊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举起酒壶。
“来,铁大哥,我敬你。”
两人碰了一下,各自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烈酒。
酒过三巡,铁南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大骂著黄沙宗的徵召令,咒骂著该死的前线战事,也为那些被强行带走,一去不回的街坊邻居嘆息。
陈渊只是安静地听著,时不时地给他满上酒,“兄弟,你这次回来,可千万要小心。”铁南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担忧,“如今这黑石城,就是个吃人的魔窟。黄沙宗那些狗崽子都疯了,见人就抓,你这修为—可藏好了,千万別被他们盯上。”
陈渊点了点头。“我明白。”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