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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有些委屈道：“扶微——”

扶微起身，将衣服拉上肩头，手指颤抖还将扣子一连扣错了好几个，来来回回扣了好几次，才终于扣对。

衣服包裹住身体，有了安全感，可是人鱼舔舐的脊背的感觉，就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散。

“扶微，你生气了吗？”人鱼小声地说着。

扶微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人鱼抓住扶微的衣袖，上下摇了摇，像是个孩子一样，抱住扶微，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扶微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扶微深吸一口气，问他：“是吗，那你告诉我说，你错在哪里？”

人鱼一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但是扶微生气了，只要道歉准没错。

可是现在扶微问他自己错在哪里了。

人鱼绞尽脑汁地想了很久，憋出来一句：“我不该让你摔倒？”

扶微：“……不。是你不该故意捂住我的嘴。”

人鱼听了，立马有些心虚，低声道：“可是你也没有说不允许我这样做啊。”

扶微皱眉：“你说什么？”

人鱼立马仰头，露出一个单纯无辜的笑容：“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扶微满意地点头：“还有就是，不许随便舔我。”

人鱼不可思议地看着扶微，控诉道：“可是……可是我以前也舔过你啊，你并没有拒绝的。”

扶微抿了抿唇，不看他：“那是以前。”

人鱼眼圈一红：“你以前很喜欢我的，可是我变成了人，你就不让我舔你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讨厌我了。”

扶微一噎：“我没有。”

人鱼难过地说道：“扶微你就是个大骗子，你就是喜欢我的大尾巴，但是我为了跟着你，没了大尾巴所以你就不喜欢我了，可是我要是有了大尾巴，你就不愿意让我跟着你了，所以你就是个喜欢我大尾巴，但又不喜欢我的渣男。”

人鱼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合起来扶微却听不懂了。

还有涅普顿是怎么得出来自己只喜欢他的大尾巴，不喜欢他的跟着自己的。

好吧，是有点不喜欢他跟着自己，因为这条鱼太粘人了。

眼看扶微发呆，并不打理自己，涅普顿越来越委屈，控诉地看着扶微道：“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你把我丢进斗兽场，让那群狮子老虎咬死我吧。”

扶微觉得自己可能遇见了克星。

这条大尾巴鱼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单纯，这心眼比他还多。

扶微决定不惯着他了。

眼看着珍珠簌簌落下，扶微拿出一个盆，放到涅普顿的面前，见涅普顿迷茫的看着自己，扶微笑着说：“哭吧，我那里还有好多的盆，一定装得下你的眼泪。”

人鱼眼睛都瞪圆了：“扶微，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呜呜……”

扶微点头：“嗯，我是个坏人。”

涅普顿哭了一会，眼看着珍珠啪啪往下掉，扶微都没有反应，这才不哭了。

他偷偷摸摸地凑到扶微的跟前，小心翼翼道：“我错了，扶微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扶微：“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舔我，知道吗？”

涅普顿：“那你要是同意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舔你了？”

扶微：“嗯。”

涅普顿眼睛一亮：“那我现在可以舔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