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人在城內,两千人在城外,互为角。
据梁克贞观察,州城军士五天一操,可以算是训练有素了。
刘台看著梁克贞手绘的等高线地图一一此前刘台已经在高等学堂给几个副將教授了此法一一,若有所思。
从现有信息看,鲁景仁是个知兵的人,而且力量还不弱。
因而怎么多考虑都不为过。
之前几次攻城,大多是以巧为主。此次还能不能以巧取呢?
若是无法用巧,则应当想办法把州城的四千兵调动出来才行。
打野战,自己的军士操练更频繁,刘台相信军士素质是更高的,有信心能打贏。
否则这四千兵倚靠连州城固守,自己几乎可以肯定是啃不下来。
若是迁延日久,谁知道马殷等人会不会来捡个便宜。
刘台站在地图前,陷入深思。
二月二十七,武安军使者將朝廷中使和詔书送达连州。
鲁景仁接到詔书后,也很是惊讶。怎么朝廷竟然看到了连州这个辟处一地的州?
鲁景仁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是刘梦得的后代或者徒子徒孙搞的?
朝廷中使一路南来,早已疲惫不堪,而且能被打发来岭南宣詔的人,又能有什么地位?
自然是没办法解答鲁景仁的疑问。
鲁景仁只好请教武安军的使者。虽说连州与潭州素无来往,但怎么著也是同在一个区划下。
马殷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朝廷將连州交给清海军?
好在使者本来也就得了吩咐,当下便將姚彦章猜测的来龙去脉全告诉了鲁景仁。
鲁景仁听了,喃喃自语道:“广州?”
隨即若有所思起来。
“如今,邵州尚未得平,不可再生纷爭。我意还是奉詔为上。”
“但继微所有亦甚是,故亦不可如此轻易让岭南获取连州。”
“鲁景仁原本黄巢军中之人,据有连州已有多年,经营颇深。我料其必不肯就范。”
“如此,刘隱与之必有一战。我则可趁彼辈相爭不下之时,迅速出兵,从中渔利。”
“岂不美哉?”
姚彦章听完,佩服道:“还是大帅棋高一著!末將领教!”
“继微,你一会便去寻那中使,告诉他明日便会遣人护送他將詔书送给鲁景仁,请他放心。”马殷吩咐道。
“末將领命!”
在马殷遣人护送中使南下连州之时,刘台在广州已经命人將浸水后发芽的稻种播入了田里。
为了不出差错,刘台让张丙安排专人小心看护,及时报告异样。
开春之后,天气已经颇为暖和了。没几日,水田里的稻种便长出了嫩绿嫩绿的芽。
二月十九,清明。
广东农谚有云:“清明穀雨时,插田莫迟疑。”
这一天,刘台亲自来到军农场,观看劳工们插秧。
林邑来的稻种划定了专门的区域,並且新稻种和旧稻种分开,以便观察是否存在差异。
刘台看著军农场里和场外正在弯腰插秧的劳工和百姓,心中不无感慨。
华夏百姓的要求其实並不高,不论什么世道,只要能让百姓安心种田、收穫,百姓都不会起来造反。
只是就这么简单的要求,却也是不能得到很好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