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几章写完前路一片坦途啊。我终于可以开开心心写点小甜饼了。
第174章剧情杀
“下次一定行”绝非空话,朝暮在读档之前飞快地复盘,已经确定了这一点。
在二周目里,她的部署思路其实是正确的——距离赤井秀一给她发讯息说找到人了,到炸弹重新开始倒计时之间,其实只差了短短的几秒钟……甚至更短。一切的误差都是阴差阳错,他们最终是输给了时间。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只要从源头解决那个捏着遥控器的幕后主使者,就根本不用去管那颗炸弹,萩原研二和他的队员们也可以安全撤离。
而源头……
读档之前,朝暮再次点开了赤井咪咪的讯息栏,确认了那串地址坐标。节省掉和小黑脸他们纠缠的时间、咪咪找人的时间,这次的时间应该非常充裕,足够她的狙击手咪咪一枪打爆那个狗杂种的狗头。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熟上加熟。
熟悉的失重感后,她再次回到了那个时间节点,看着小黑脸那张熟悉中带着些许欠揍的脸,这次更是彻底失去了再说点怪话的兴趣。
……第三次了!虽说玩家读档实际上不需要成本,但每次看一样的剧情还是好累啊!
“今天就先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要处理的事下次再说。”想到这里,她一个头槌先撞开了身前的金发男人,甩开身后猫眼青年的手,一尾游鱼似的游了出去,匆匆往门外走,“不许来干扰我,不然我就把你们的事说出去——你们也不想被琴酒知道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威胁到了,那两个卧底倒是出人意料的识相,没有追上来。匆匆离开的同时,朝暮也立刻在系统界面给赤井咪发了信息,把那串坐标完整发了过去。
【From刚完胜小黑脸的至尊无敌浣熊王:这个坐标,这个人。杀了他。】
【From刚完胜小黑脸的至尊无敌浣熊王:立刻,马上。】
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端。
赤井秀一刚刚结束一桩情报交接,正靠在车边,准备点燃一根烟。
熟悉的消息框打断了他的动作。他垂眸看去,屏幕上跳出的讯息让他叼着烟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个给他发信息的女孩在大多数时候只会发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表情包和莫名其妙的想法,但这一次,她的发言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气腾腾。
他的目光停留在消息栏里。
那串坐标……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尖锐的熟悉感攫住了他的心脏……就好像在不久之前,他才刚刚透过瞄准镜,亲眼看过这个场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无端的、仿佛亲历过一场惨烈爆炸后的窒息与懊悔。
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强烈到让他无法忽视——不,其实不用过多的猜测推理,这种异常必然和他的“主人”有所关联。在这类“正事”上,她要怎么做,总是有她的道理的。
赤井秀一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是谁”,这些都可以回头再细问,如今的他最需要的就是争分夺秒。时间是最稀缺的资源,几分几秒都事关重大……他似乎曾经得到过类似的教训。
那股残留的情感和理智同时替他做出了判断,黑色长发的男人将未点燃的香烟从唇间取下,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他拉开车门,将心爱的AWM狙击步枪包从后座拎了出来,沉声对着空气,也像是对着通信那头的某个人低语:“了解。”
下一秒,引擎轰鸣,雪佛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目标直指那串他仿佛早已铭刻于心的坐标。
等狙杀他的猎物以后,他有很多时间,向“主人”询问她的那些新的小秘密。
赤井秀一的疑问能向自己的“主人”发问,并且大概率能得到解答。而对于被留在室内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来说,他们的疑问却无人能够回应。
沉重的门啪一声关紧,将一室的寂静与两个心思各异的卧底关在其中——他们不约而同地没有去追那个掌握了他们关键信息乃至生杀大权的女孩,而都只是看着她离开。
“Zero……”诸伏景光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就这么让她走了?”
降谷零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胸口残留着一种奇异的空洞感。那是一种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尖锐刺痛的古怪感觉。他甚至觉得,如果刚才自己真的出手阻拦,某种无法挽回的、比身份暴露更可怕的悲剧就会发生。
“我有一种感觉,hiro,”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阻止她,才是最错误的选择。”
“你也有……”诸伏景光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我刚才……就好像已经看到了结局一样。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结局。”
而且那个结局似乎不止发生过一次,简直就像是命运的嘲弄——凡人怎么可能与天命博弈?该死的人注定会死。无论是他还是降谷零、又或者是突兀出现在脑海中的另外几个警校同期,他们都不是能改变那个结局的人,而是……站在命运棋盘上的棋子。
“不是幻术。”降谷零猛地转身,紫灰色的眼眸中风暴凝聚,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
笼中的野兽,“幻术无法解释这种感觉!这种仿佛亲身经历过的、带着真实痛楚的记忆……这种我们两人同时产生的、对同一件事的既视感!”
他停下脚步,猛地看向自己的幼驯染,一个荒唐到让他自己都感到战栗的念头,挣脱了理智的束缚,脱口而出:“Hiro,你说……她的能力,有没有可能不是制造幻觉……”
猫眼青年无言地回望着他,眼中是如出一辙的惊骇:不是幻境的话,那些情景会是……什么东西?
降谷零没有直接说出口。他知道,虽然幼驯染的眼中表露出了和他如出一辙的惊骇的困惑,但他们的心里其实有同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