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淮安把最后一点草木灰洒完,已经一头大汗,这两日的力气活快赶上他一年的运动量了,他抬起手松了松自己的肩膀,看着面前的地,很有成就感。
就是这地挨着路边,总感觉空空的。
到是可以砍几根竹子,编个篱笆围起来,等再暖和一点,这篱笆周围还可以种上丝瓜,丝瓜藤顺着篱笆就可以活,还不占地方。
最后,陈淮安还是去查看了一下他的种子,从土壤裂缝里,已经能看见一点点绿,看来这几日就要发芽了。
陈淮安环顾四周,感觉留出来的地太多,这二十粒种子又太少,要不还是先洒点白菜种子好了?
正盘算着,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一群人惊呼着出现在他视野里。
陈淮安看过去,发现路过的村民都围成一圈,他偏了几下头,从人群缝隙里才看清,里面好像是十七?
陈淮安放下锄头,赶忙朝他们跑去。
还没靠近,就听见有人惊呼:“这是鹿!”
“陶哥儿打到鹿了!”
“还长角嘞!这得值好几两吧!”
这鹿还是活的,鹿腿被两两捆在一起,倒吊在一根粗木棍上,陶十七扛着走在前头,陈大牛扛着走在后头,还有两三个相熟的汉子帮他扶着担子。
陶十七面上带着笑,看见陈淮安后,招呼他:“阿淮,把圈门打开。”
陈淮安手脚利落,又往回走,等把鹿放在圈里,众人还在啧啧赞叹。
这鹿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以前村里的张猎户还在时,也打到过鹿,不过那是一头小鹿,这陶十七一个哥儿,居然能猎到这么大一头鹿,真是稀罕!
陶十七给几个帮他的人每人发了两文的谢礼,并大方的说道:“三月十七,我和阿淮成亲,到时候请各位喝酒吃肉!”
这既是感谢,也是陶十七想借此机会向大家宣布这个事情。
几人收了钱,心里高兴,都应下了。
等他们走后,关上院门,喧闹退去,院子里只剩下陈大牛还在。
陈淮安看他踟蹰的模样,应该是有话要对他说,他叹了口气:“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吧。”
陶十七悄悄的退回屋子里,把院子留给两人。
陈大牛被陈淮安看破,也不在犹豫,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叠纸张说道:“老二,是哥对不住你,之前”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没接着说,而是把纸递给陈淮安。
陈淮安不知道这是什么,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几张地契:“这是?”
自从苗翠兰说要和陈淮安断绝关系那日起,陈大牛每日都心怀愧疚,总觉得是自己的无能,才让一家人四分五裂。
这短短一个多月,他好像苍老了几岁。
他看着陈淮安比之前好不少的气色,心里才好受些,说道:“这是属于你的那五亩地,爹娘给你留的,之前你一直病着,这地便一直空着,既然你要和陶哥儿成亲了,这地合当还给你。”
陈淮安明白,这地应该是之前赵顺还在陈家时,属于他的那份,赵顺只顾着读书,这地一直是陈大牛帮他种的,后来赵顺走了,但这地还是陈家的。
原主回来后也没给他,应该是怕原主挥霍掉。
要是把地给了原主,按照原主的性子,只怕这地早就被当掉,被换成酒或者赌桌上的筹码了。
“这地给了我,嫂子那?”陈淮安不想再因为自己让苗翠兰和陈大牛吵架。
陈大牛却让他别担心:“这事儿还是你嫂子提醒我的,她就是嘴硬心软,看着你变好,她心里也开心。”
“之前的事,你别生她的气,行不?”陈大牛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陈淮安心里本就没怪过苗翠兰,毕竟站在苗翠兰的角度,原主当初就是一个扒着吸血的极品弟弟。
看着陈淮安点头,陈大牛心里释怀,感觉今天一天的疲惫都被扫去。
陈大牛走后,陈淮安拿着地契回屋去找陶十七。
入目一片雪白的肌肤,陈淮安被恍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谈完,陶十七慌忙的把裤腿放下来,手背向身后,假装镇定的问道:“谈…谈完了?”
陈淮安眉头一皱,语气不明:“嗯。”
脚下却不停,他慢慢向人靠近,直至走到人跟前,两人之间挨的极近。